「這還不是死局?」第五聽雲掂著石劍,故意表現出消極的態度,「我雖然看不出她什麼境界,但聚元納力對別人來不是難事,她再怎麼不濟也應該達到了納元境三重之上。而我連淬體境都還沒跨過,怎麼盤活?」
柴老頭捋了捋那並不存在的鬍鬚,笑罵道:「崽子心機不淺嘛,還想詐老頭我。不過你放心,你父親既然讓我在這裡等你,我又怎麼會讓你送死呢。」
第五聽雲聽到這話,才算是吃了定心丸,看來自己所料不差,柴老頭並不是普通的僕人。不過是父親讓他在這裡等我的?等我幹什麼?看了看柴老頭,第五聽雲雖然心有疑惑,但目前顯然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他壓下疑慮,嘗試著舞了舞手中的石劍。
「來吧,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柴老頭可不管第五聽雲心中怎麼想,徑自坐了回去,對著棋盤招呼道。
凌姓男子和李青萍默不作聲,不去干擾,這樣一來,跟著他們而來的葛雲海也只好強忍住內心的不耐,視線投往那崖邊的一老一少身上。
第五聽雲握著石劍,估計著大概只有四五斤重,由此看來石劍的材質並非真是石頭,若是這麼大一塊石頭鑄劍,少也得有二十來斤。看來不光是這看守薪柴的老頭有問題,就連這極為熟悉的薪柴台也並沒有想像之中那麼簡單。三把石劍、崖邊棋盤……越往下想,第五聽雲越發困惑。
「怎麼磨?」按捺住內心的思慮,第五聽雲請教道。
「下棋。」柴老頭指著棋盤,上面是那沒有下完的殘局,「輪到你了。」
啊?
什麼鬼?
第五聽雲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饒是比他年長二十多歲的何月明,此時也是一臉迷惑。
對於此二人的反應,柴老頭並不著惱,問道:「你先,在你看來,武試比的是什麼?換句話,怎麼算贏,如何又算輸?」
「武試嘛,自然是看誰的境界高,誰的力量大,誰的元力更加深厚。」第五聽雲脫口而出,對這問題他仿佛不用多做思考。
柴老頭並不反駁,接著問:「既然這樣,那武試還有什麼意義。只要找個能夠測出人身丹田內元力多寡的器械,便很輕鬆就能排出狀元、榜眼、探花……如此一來,一年又一年的升學考試中武試豈不成了多餘?」
這……第五聽雲正想反駁,可話一出口他竟發現柴老頭的話很有道理。境界的高低、元力的多寡,這是很容易就能測出來的,可歷年的考試和武比都不是把這些當做最終的成績啊。武試的成績,全都是靠一場接一場的擂台比試計分累積起來的。
老頭提到的這本是最為平常的現象,可偏偏是在場的人不會去考慮的問題。
因為武試擂台積分的賽制是定死的,人們只需要按照它來做就可以了,並不需要去思考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是我來回答吧。」柴老頭微微一笑,故作高深道,「之所以你回答不出來,那是因為你忽略了境界評測中很關鍵的一項指標技巧。元力的多少、的強弱、技巧的有無,這三項才是決定一個修者境界高低缺一不可的指標。而我們平常所的境界,像是納元、靈玄一類的,只能描述出丹田內元力的多少,所以這個境界其實並不準確。」
「技巧?」聽著這從未聽過的話,第五聽雲感覺有些理解,卻又不是完全懂得。這些話語,他在以前那些書裡面可從來沒有看到過,但偏偏他並不覺得柴老頭的有錯。
「罷了罷了,你們現在的早期教育啊,完全忽略了技巧方面的教導。只有到了接觸武技、元法之後,才不得不被動地接受技巧這個概念……」柴老頭諷刺地笑了笑,道,「多無益,來,下棋。」
再一次把注意力轉移到棋局上,第五聽雲才發現柴老頭把占盡優勢的紅方讓給了他,而老頭自己據守著只剩下一馬一炮的黑方。看著高下鮮明的棋勢,他突然間湧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紅方占優,莫不是寓意著元力深厚?黑方勢孤,難道是代表境界低微?
那麼老頭執意下棋,難道是想借棋局之變明「技巧」的重要性?
心中念頭閃過,第五聽雲進「車」到底,了聲「將軍」。這局已經太殘了,在他看來,黑方已經完全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了。
「吃。」柴老頭不做思考,「炮」回打吃了紅
第七章 臨陣磨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