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放心,我絕不與你戰場相見!」冒頓哈哈一笑,端起一杯酒一氣喝乾道:「我自謂跟婁老師學了不少兵法,可與你相比,我自愧不如,你若統軍來戰,我自當退避三舍!」
「咦!那秦國若是有朝一日命良哥統軍出征,征伐匈奴,冒頓大哥豈不是要將這廣袤草原拱手想讓麼?」趙青嘻嘻一笑,故意問了一句,冒頓還未來得及搭話,越霓早已接了過來道:「青姐姐,避戰不是不戰,真有那一天,就算明知不敵,也只有血灑碧草,才算不負匈奴漢子氣概!」冒頓登時伸出拇指向著越霓贊了一句道:「妹子說的不錯,正是如此!」
「現如今又不打仗,又不是戰場之上,咱們說這些作甚?」趙青也是哈哈一笑,端起酒杯道:「咱們且盡今日之歡!聶大哥別發愣了,一起喝一杯!」聶武這一下也是想明白心中許多疑惑,知道此時既無秦國公主,也無匈奴太子,說起來都是江湖偶遇,便也端起酒杯來,同眾人一撞,各自仰天喝乾!
「天色不早,我也不能在此久留!」這一場酒宴,直吃到東方發白,眾人都有些醉意,冒頓這才道:「萬一東胡起了疑心,讓那兩位兄弟也不好做,還是早早回去的好!」
「哥哥,那你甚麼時候回去匈奴?」越霓見冒頓要走,卻是有些不舍道:「而今烏達也將狼騎盡數帶了出來,要不你索性就不回去,太子之位,便讓給哪個小兄弟,就在這草原上遊牧一生豈不是好?」
「越霓妹子不可這麼說!」張良搖了搖頭道:「冒頓大哥現如今還是回去的好,縱然有匈奴狼騎,可一旦東胡以此事向匈奴發難,冒頓大哥便是匈奴罪人,便是此前說的那一句,不可授人以柄,太子之位雖可不要,這一點曲折,可不能不分明白了,再說一旦在此遊牧,萬一匈奴大軍來攻,又當如何?我看冒頓大哥在東胡並無憂慮,說不定早已定下名正言順回匈奴之計了罷!」
「這倒沒有!」冒頓呵呵一笑起身帶:「不過就是張兄弟所說,不能授人以柄,妹子你放心,我將來自有回去匈奴的辦法,那時節你只管回來便是!」他說這話之時,眼中卻是微微閃過一絲寒意,只不過一閃而過,眾人也未察覺出來!張良也起身道:「那兄弟我便不遠送了,冒頓大哥保重!」
「張兄弟,我知道你本事了得!」冒頓見聶武揮手命人牽過馬來,倒是有些沉吟道:「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慕容叱奴同烏頓兩人,著實有些厲害,你還是小心防備的好!」說著話從馬背上取下一個頗為沉重的袋子來,隨手放在地上!
「哈哈哈,冒頓大哥放心,他們若是當真來了,我想必還應付的下!」張良慨然一笑道:「再說青妹親衛軍,就在不遠,想必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冒頓這一下卻是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當下翻身上馬,一勒馬頭,忽然就馬上又回過身來道:「若是將來真有機緣,張兄弟當真也不掌兵麼?」
「我無掌兵之能!」張良聽著冒頓這一問,心裡倒是微微一沉,知道這位不得志的匈奴太子,心中只怕還是不敢白羊婁煩二部肥美草場落在秦國手中,將來一旦執掌匈奴,定然是中原大敵,可仍是不假思索道:「不過我前些日子在中原遊歷之時,倒是見過一個兵家奇才,此人姓韓名信,也不知將來有無作為,冒頓大哥只管記住這個名字,或許有一日,咱們就能見識見識此人本領!」
「能被兄弟你稱為奇才,這位韓信想必有些本事!」冒頓臉上略微一怔,韓信這個名字他的確未曾聽過,可既然張良如此說,他也對此人有些好奇,又有些失落之意,搖了搖頭道:「我這點心思,瞞不過張兄弟你,你稱我一聲大哥,做哥哥的也不瞞你,天下除你之外,便是蒙恬我也不放在眼中,我妹子還回不得匈奴去,還望你替我照顧一二,秦晉之事,也未必不可麼?」
越霓聽自己哥哥忽然提起秦晉二字,臉上頓時一陣羞臊,但凡讀過幾本中原典籍,便知秦晉曾時代為姻親,傳為一時美談,冒頓忽然說起這個來,自然是暗中將自己許配給張良,可惜冒頓不知張良心思,哪裡曉得他如今只鍾情趙青一人!
「此事……此事冒頓大哥放心!」張良也是臉上一陣尷尬,眼角瞥見趙青掩嘴偷笑,臉上不禁一紅道:「將來大哥若有回去匈奴之際,我自當送越霓妹子回去!」冒頓還想再說一句甚麼,越霓突然一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