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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多謝郎君關心,妾身沒有事,一點都不累。」陳丹嬰搶過面巾,蒙住王君臨的臉,在這一刻,她忽然深深的喜歡上了這種夫妻恩愛,過日子的感覺。
透過濕漉漉的面巾,她看到一個稜角分明的輪廓,這傢伙凶名赫赫,殺人如麻,竟然是一個知冷暖的好男人。陳丹嬰一邊用面巾從王君臨的額頭、雙頰和耳朵上依次抹過,一邊痴痴地想。若是真能夠嫁給這樣的男人,安心相夫教子,也是很好的。「可是……那怎麼可能,我甚至想要嫁給他,一時半會也不可能,而且我明天就要離開京城,前往江南,等下次再見的時候,又不知什麼時候了。」
「你要替自己活著,不要活在別人的想法之中。」王君臨睜開雙眼,鄭重的說道。他發覺陳丹嬰心事忡忡,但對方不說,他亦無法追問。兩個人雖然有了肌膚之親,夫妻之實,但卻還沒有達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阿郎這兩天都只是服用了一些流食,如今是先喝些潤腸胃的粥,還是直接用正餐?」陳丹嬰沒有正面回答王君臨的話,伺候王君臨擦完了臉,又換了塊面巾,將男人臉上和手上的水吸乾、抹淨,然後將兩塊面巾都洗好掛在臉盆架上,端起水盆,一邊向外邊走,一邊問。
王君臨這才反應過來,陳丹嬰竟然將所有的侍女趕出去,所有大小事情都自己親力親為。緊接著一想對方雖然是陳朝公主,但她在幼兒時陳朝便已經滅亡,哪還享受過什麼公主待遇,弄不好自懂事之後都是伺候那位將她帶走的陳朝皇后沈婺華,怪不得看這丫頭伺候人的動作很熟練。
「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只是不知道如今被誰利用著幹著傻事,看這丫頭外柔內剛的性格,要想說服她脫離很難,估計只有將這個組織滅了,或者將她聽命的那個人殺了才行。」王君臨嘆了口氣,心中如是想著,嘴裡面卻說道:「吩咐廚房隨便弄一些吧,你吃過了麼?如果還沒,咱們一起吃!」
「妾身讓廚房準備了兩樣。阿郎不如先喝些粥暖暖腸胃,然後再吃乾的!」陳丹嬰考慮很體貼、很周全。
「這丫頭會是一個賢妻良母嗎?」王君臨搖頭,苦笑。自打這幾天生病,陳丹嬰化名為他的侍妾搬過來之後,他的夫綱從來沒有如此大振過。偶爾也懷疑對方如此悉心照顧自己,是不是有討好嫌疑,可能有所圖謀。這種想法讓他心中並不覺得有多舒坦,卻仿佛猛然被塞進了什麼東西,無影無形,揮之難去。
吃過早飯後,王君臨呆在屋子裡面修煉無名功法,此次類似走火入魔一般的大病一場,讓他隱隱感覺自己所修煉的功法終於變得圓潤,修煉起來也更加順暢,相比之前自假死修成功法之後每次修煉都沒有進步,如今每修煉一次就有一次的進步,雖然這種進步很小,但是日積月累之下,總有一天會由量變產生質變,讓他的實力再次得到增長。
「妾身修煉的也是內家功法,但郎君所修煉功法很奇怪,修煉過程中呼吸幾乎已經消失,好似是傳說中道家內呼吸,這種現象妾身聞所未聞。」修煉間歇,陳丹嬰端了一壺新煮好的茶進屋,猶豫了一下問道。
王君臨略一猶豫,將得到功法,乃至修成功法的過程略加修改娓娓道來,陳丹嬰聽得驚呼不已,最後兩個人就修煉心得進行了交流,讓王君臨受益匪淺,對內家功法的修煉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郎君經歷如此離奇,或許是傳說中的天選之人也說不定。」陳丹嬰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而且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眼神很亮,忽閃忽閃的,宛若夜空裡的星斗。
「何為天選之人?」陳丹嬰的眼神那是一種非常明澈的閃爍,不含任何嫵媚,但配著絕美容顏,卻一樣令人心動。王君臨被這種目光看的心跳莫名加快,隨口問道。且說話的時候,順著對方的目光望過去,直到把對方看得眼瞼緩緩低垂,紅暈上臉。順著淡粉色的雙頰,他又看到白皙嬌嫩的頸子,乾淨得體的曲裾,和玩弄著束腰絲帶的十根修長手指。
出乎王君臨的預料,陳丹嬰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王君臨的問題,且此時被王君臨看得有些緊張羞澀,心中卻暗自嘀咕道:「是自己想多了吧! 師父說我會嫁給天選之人,可他老人家也沒有說何為天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