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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遠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隨後移開目光,走至放置屍體的土地旁,他蹲下身子,翻來覆去的查看了一番,冰冷的目光帶著殺意。
他站起身來,緩步走到汪全面前, 高大的身軀具有極強的壓迫力, 他說:「汪公公,你可還有話要說?」
若無話可說,他就要將這個無惡不作的閹人捉拿下獄了。
汪全摒神斂息, 壓下心中的不安,笑道:「雜家先恭喜陸指揮使離破案又近一步了。」
陸承遠眯眼, 「噢?這屍體可是公公的院子裡翻出來的,既然公公解釋不了, 那本官便只能將你請進衙門, 好生訊問一番了。」
汪全沉下嘴角,斂起笑,口腔中的牙齒都快咬碎了, 「這兇手挖坑埋在雜家這, 雜家可解釋不了, 也沒法解釋,陸指揮使可不要為了交差而含血噴人啊。」
陸承遠不慌不忙, 好似早就猜到了他會這麼說, 他背著手, 輪廓冷硬,語氣淡淡的,透著一股隨意的感覺,「可這些嬰兒的腦髓都被人抽了個乾淨,據本官所知,坊間是有「嬰兒腦髓可使陽.具再.生」這樣的謠言的。」
汪全心下一緊,根本沒去想他是怎麼知道這通說辭的,他吃驚的是,一點居然是個謠言!?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腦髓有多難以下咽,可他還是吃下來了,為的就是重振雄風的那一天!可如今,有人竟然告訴他沒有用!?叫他如何能接受?
&指揮使若是拿不出證據,煩請你離開雜家的院子,你對雜家有什麼不滿和懷疑大可以去同皇上稟告。」汪全之所以敢這麼說的原因,無非就是他無比自信的認為陸承遠拿不出人證來。
陸承遠輕笑,嘴角的諷意清晰可見,「既然汪公公一定要證據,那本官就滿足你。」
語罷,他轉頭對身後的人厲聲道:「長相,把人帶進來!」
名喚長相的男人立即領命,從院外將人踹了進來。
身著太監服的人撲倒在地,他爬起身子,半跪在地,渾身都在抖。
陸承遠問:「將你之前同本官說的再講一遍同汪公公聽。」
太監咽了咽口水,不敢抬頭看,「奴才……奴才的所作所為全都是汪公公指使的啊,他……他……想復陽,便讓奴才去偷……偷那些東西,這屍體也是公公吩咐呢,說葬在院中能養魂……奴才……奴才也沒有辦法,指揮使大人饒命啊。」他說著說著便哭了。
至於他的話有幾分真假,沒人知道,也不重要。
陸承遠要的就是這番證詞,真假不重要,如今人證物證都在,動機也有,汪全別想脫身!
東廠胡作非為那麼久,汪全若是倒台了,自然就能將東廠連根拔起。
事實上,陸承遠能這麼快找齊證據,是暗中有人將消息傳給了他,至於那個人是誰,他不是猜不出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東廠倒台,得利的是西廠。
這樣簡單的道理,陸承遠還想的明白,只是這次他甘願被宋端利用一次,失嬰案事關重大。
若不是陸承遠擋在汪全面前,他都能上去撕了跪在地上那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氣死他了!竟然敢……背叛他!
汪全怒意橫生,鋒利的目光像是倒鉤一般勾著那名小太監,他緩過勁來,驚覺自己剛剛差些就失態了。
&指揮使隨意找個人來就是人證了?天大的笑話。」
他死不承認。
陸承遠笑了笑,眉眼間的不屑淋漓盡致,「長相,將汪公公壓進獄中,嚴刑逼供,勢必要問出其同黨及作案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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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全被人控著身子,火速拖走了,到了這時,他再也顧不上廠公的威嚴,對著陸承遠破口大罵,「你個小人,等雜家出來了,定要血洗你那錦衣衛!讓你也嘗嘗誅心挖骨之痛!」
陸承遠打了個響指,長相立馬就將汪全的嘴巴堵住了。
陸承遠靜靜的立在樹旁,沒有回頭看,他的目光落在遠處的枝椏上,他擔任指揮使這個職位以來,比這難聽百倍的話都聽過,不得好死這樣的詛咒都是輕的,可就算如此,他也不想再聽。
多年來,不敢娶妻生子,一是所遇皆非良人,二便是害怕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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