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劉晉在門外等了很久,臉頰都被冷冽的風吹的疼了, 屋裡才有了些許動靜。
莫約一刻鐘的時辰之後, 宋端才梳洗好, 聽聞劉晉在外求見時, 手中的茶杯一頓, 隨口問了一句, 「他可曾說了所謂何事?」
內侍搖搖頭, 「劉公公沒說,奴才也不知道。」
宋端好看的手指頭敲著茶杯邊緣,想了一會才說:「讓他進來吧。」
剛好,他也剛好有事要吩咐劉晉。
劉晉躬著腰進入屋內,來時飲了杯茶,此刻卻還是覺得口渴的緊, 所有話都堵在喉嚨口, 此刻面對眼前這個不怒自威的督主, 竟然一個字都不敢說。
宋端坐在楠木座椅上,身著月牙色的長袍, 玉面王冠, 腰處繫著金色的綬帶, 上邊還掛著一個雕刻精緻的玉佩,他挑了挑眉頭, 好半天沒聽見聲音, 等得有些不耐, 「怎麼不說話?」
劉晉直起腰, 卻是不敢直視眼前的人,「督主,文書房裡的兩個掌事死了。」
宋端抿唇,眉頭微斂,劉晉可以說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人,知分寸,也是個心狠的,這才坐穩了自己給他的位置,文書房隸屬於司禮監,若是死兩個人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更不要說掌事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職位。
如今劉晉刻意提了兩句,其間必定是有什麼端倪。
&麼死的?」
劉晉咬牙,雙膝跪地,一雙眼睛望著他的腳尖,聲音好似在抖,「督主,奴才讓那兩人去搜尋三皇子的屍首,兩個掌事遲遲未歸,奴才去尋,就只剩下兩具屍體,死相慘烈。」
所有皇子的排名都是內官按生辰年月來排的,當然吩咐這件事的人是宋端,他行事乖張,就連殺人也是,做了三十幾個木牌,抽到哪一個就殺了哪一個。
宋端沉默,而後竟慢慢笑了出來,笑意冷然,抬眼掃了地上跪著的人,「你不是跟本督說那人已經死了嗎?」
劉晉俯首,「督主,奴才也沒想到三皇子沒死啊。」
宋端氣極反笑,揮揮手讓他從地上起身,而後問:「他人呢?」
&了。」
宋端冷笑一聲,吊起的鳳眼冷冷清清的,「皇宮就這麼點地方,他能跑到哪裡去?」
這個三皇子倒讓他刮目相看了,也是,沒有母妃的庇護能活十幾歲,當然不會簡單。
&主,這人一時半會還真的沒找著……」
宋端轉著手腕上的佛珠,不知在想什麼,沉吟片刻,「他叫什麼名字?」
劉晉微愣,虧的當初的木牌是他做的,要不然他還真的記不住名字。
&督主,三皇子名為趙雋寒。」
宋端輕輕念了趙雋寒三個字,意味深長,「總是逃不掉的,沒人幫他,他躲不長,若是過些時日還是找不著,那就有意思了。」
劉晉咽了咽口水,「督主,奴才……奴才……」他連句話都說不完整。
宋端放下手中的茶杯,杯子磕在桌面上發出了不小的響聲,「自己下去領二十個板子,三皇子找著了也不用急著殺了他,把他送到本督面前。」
劉晉連連點頭,「奴才知道了。」
&出去。」
&
劉晉退出暖閣後便自覺的去領罰了,二十下板子已經很輕了,前些年督主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卯正時分,宋端換了一身深藍色的錦袍,青絲高高束在頭頂的玉冠上,面龐白淨精巧,目光森冷。
宋端披著一件純白的狐狸毛做成的斗篷,迎著門外的冷風朝文苑閣走去,哪裡是皇上審批奏摺的辦公之地。
從前是元帝的書房,如今早已成了他的,朝廷中上書的所有奏章都要經由他手,才能呈上元帝的面前。
手握硃批之權,朝堂上那些言官哪怕是想彈劾處死他,也沒有門路。
文苑閣里早就點好了暖香,殿內的溫度比殿外溫暖了許多,宋端方才未用早膳,他才剛坐在案桌前,便有宮人端上了熱粥,他吃了兩口就讓人撤了下去。
宋端在一定程度上是能臣,他狡詐殘虐,所說之話稍稍逆著他,就將人拖到西廠狠狠處置,折磨的生不如死,但在朝政上他並非一無是處,天災面前,他總是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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