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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芝芝見狀,身上的不自在消退了不少,靜靜的坐在雕花拔步床上,順便拿了一本遊記有一搭沒一搭的翻閱。
眼神飄忽,時不時瞟了一眼不遠處賞心悅目的便宜夫君,心裡糾結極了,今晚一家人用膳的時候,萌噠噠的小叔子突然語出驚人,竟然說什麼哥哥回來了,他就快有小侄子什麼的。
而趙老夫人聽後笑眯眯的,一直用飽含期待又炙熱的眼神看著她和便宜夫君,直看得她小心肝亂顫。
安靜的臥室內,搖曳的燭火。
兩人互不干擾的幹著其他事兒,在門豎起耳朵外聽響動的張嬤嬤微微有些焦急,少爺的動作怎麼那麼慢?
「朝中有些事,讓娘子久等了,再等一會兒,很快就處理完。」低沉略微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沈芝芝嚇了一跳,手中的遊記差點掉到地上。
誰久等了,要不是外頭有張嬤嬤守著,她巴不得現在就抱著被子睡覺。
太坑了。
她暗暗想著,如果便宜夫君忙到很晚,她……是不是可以借著困意先一步睡,不用那麼糾結的面對便宜夫君。
想是這樣想,但沈芝芝表面上依然善解人意的開口:「夫君說的哪裡話,公事為重,這點時間不算什麼。」
不用便宜夫君解釋,他從下午突然匆匆離開,到傍晚才回來就可以看出來,沒想到便宜夫君才回京就這麼忙。
嗯,以後肯定也會更忙。
沈芝芝想到這裡心裡樂開了花,巴不得便宜夫君忙得腳不沾地,天天不著家,這樣她就不用時刻在便宜夫君面前秀渣演技了。
特別是每天都需要在趙老夫人面前表演,簡直心累。
朦朧的燭光下,身穿一身桃粉色中衣的沈芝芝側坐在大床上,懷中抱著一個石青團花抱枕,幾縷烏黑順滑的秀髮垂下來,更顯嬌美妖嬈。
趙元昊抬頭,一時間竟閃了神,頓時有些口乾舌燥,滿腦子都是小妻子誘人的春、色,剛好事情快處理完了,只剩下一些也沒什麼心思處理,趙元昊果斷的擱下筆,大步朝小妻子走去。
沈芝芝看到便宜夫君朝她走來,深沉內斂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她時,渾身緊繃了一下,心裡微微打鼓。
「夫君,你,你忙完了?」
趙元昊勾起唇角,當著沈芝芝的面隨意自然的寬衣,然後挨著沈芝芝坐下,俯身脫鞋,聲音微微有些低沉:「嗯,娘子久等了。」
口胡,她才沒有久等。
沈芝芝懊惱極了,鼻尖滿是身邊男人的氣息,忍不住往裡挪了挪,留下一大塊地方給便宜夫君,猶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夫君,你準備睡這兒?」
「我不睡這,睡哪裡?」
趙元昊脫完鞋子,不疾不徐的坐在她身邊。
「趙子城那裡啊。」沈芝芝脫口而出。
話音剛落,沈芝芝傻眼了,她怎麼將心裡話說了出來,有些忐忑的瞅著便宜夫君。
她發現了便宜夫君的秘密,不知會不會被滅口?
「關趙子城何事?」趙元昊挑眉,稜角分明的俊臉上閃過一絲狐疑之色,他總覺得小妻子提起他另外一個身份的時候有些怪怪的。
沈芝芝張了張口,眼神有些游移:「沒,我就隨口問一下……」
趙元昊瞅著她水眸瀲灩的眸子,在她身邊躺下,淡淡的說了一句:「我要是今晚去了別處,你明天就要被人議論了。」
沈芝芝默:「……」
然後等了半晌也不見他有其他的舉動,沈芝芝暗暗鬆了口氣,看來便宜夫君不會做什麼了,蹭了蹭柔軟的被子,這床大的很,兩個人互不干擾的各睡一邊都沒問題。
雖說身邊多了個不熟悉的便宜夫君,沈芝芝的睡眠質量還是很好的,不一會,困意襲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然後閉上眼睛。
突然,一雙炙熱的大手環了她的腰肢。
沈芝芝一個激靈,猛地坐在起來,正好對上便宜夫君錯愕的俊臉。
「夫君……那個……那個我還沒準備好……」沈芝芝見狀,暗道一聲壞了,慌亂中,有些結結巴巴的找了個藉口。
趙元昊眼睛眯了起來,翻身壓在她身邊,放大的俊臉抵在她鼻尖,炙熱的氣息噴灑到她臉上。
「張嬤嬤在門外。」
沈芝芝愕然,她都說沒有準備好,便宜夫君卻提起張嬤嬤,她有些摸不著頭腦,有人守夜不是很正常嘛,所以呢……要跟他演一場床、戲嗎?
沈芝芝心塞。
不過看在便宜夫君不會有其他女人給她添堵的份上,她大人有大量,小小的配合一下好了。
「祖母等著咱們今晚圓房……」趙元昊瞅著小妻子飄忽的眼神,就知曉她又亂想了,趕忙搬出了趙老夫人,指尖從她纖細的肩膀上滑過,然後把中衣上帶子一拉,露出了裡面粉紅色的兜子和豐滿的酥、胸。
趙元昊眼底划過一絲火光,呼吸重了重。
沈芝芝頓覺身上一涼,來不及反應,一雙燥熱的大手已經覆了上來,愈加放肆的在她嬌軀上游移,在身上點著火苗。
沈芝芝美艷的臉上驀地升起一絲紅暈,她沒想到自己的身體那麼敏感,渾身倏然發燙,酥酥麻麻,仿若有電流划過……
耳邊滿是便宜夫君的沉重中微帶急促的呼吸聲。
這個時候,一個堅硬的物什抵在腿根處。
沈芝芝心中猛然一驚,條件反射般的推開了身上的人。
□□高漲的趙元昊就這樣被沈芝芝推到了床的一邊,英俊的臉上,因情、欲而染著些許紅暈……
「夫君,妾身今日身子不便,那個……那個……」沈芝芝對上便宜夫君染上情、欲之色的雙眼,憋出幾個字,「那個妾身葵水來了。」
此時的沈芝芝心裡震驚極了,腦子一片混亂,便宜夫君不是斷袖嗎?
怎麼會對女人起反應?
難不成她猜錯了?便宜夫君的隱疾並不是斷袖?
搖曳的燭光中,趙元昊的嘴角劇烈的抽搐了下,滿身的□□陡然褪去,小妻子有沒來癸水,他能不知道嗎?她身上壓根兒沒有血味,不過他沒有揭穿,若無其事的躺在她身邊,淡定的點頭回道:「原來娘子葵水來了,那這兩日不可多加勞累,早點安置吧。」
小妻子抗拒和他圓房,趙元昊眼眸微微一暗。
來日方長,等他和小妻子熟悉後,她應該不會再抗拒了吧,他今晚有些急切了……
不過任誰素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讓他有反應,有感覺的女子,這個女子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時,行夫妻之禮,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二人相隔不到一尺的距離,近得能聞到彼此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