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認定為兇手後,中道和志並沒有什麼可疑的表現,他反而是苦笑了起來、一副想要解釋些什麼的無辜樣子。但毛利小五郎搶在他前面揮手打斷,嚴肅地說道:「我自然想到了中道你是不會輕易認罪的,所以我還準備了些其他證據!」
「中道,你曾在同學會上閒聊的時候和被警察詢問的時候都這麼說過:『我早就和由美分手了,而且說起來已經有好多年了!』但是,警方在由美留於家中的遺物里發現,她還保留著許許多多和你在一起的照片、信件等等,而那些東西所顯示的時間是從你和由美上大學的時間一直持續到半年之前,也就是說你們倆在半年之前還依舊是情侶!」
「這一點或許證明你的罪行還不夠力度,但我還是要說,而且我還要好好地問問你,為什麼要如此絕情?」毛利小五郎忍不住激動的情緒而大喊了起來,「我看到了,從遺物裡面看到的,十八年來的中道你和由美一直都很幸福!從大學時期到現在近四十歲一直深愛著你的由美,你們之間的種種熱烈和點點溫馨,難道都沒有在你開槍時閃過你的腦海嗎!」
說完,毛利小五郎低下了頭,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回到正題,更有說服力的證據……」
「不用了,毛利。」中道和志說這句話時的語氣很平靜,但鋪滿臉頰的淚水卻不受控制地從他的雙眼中流了下來。
「十八年來,我向由美求了無數次婚,但每一次都被拒絕!最後,我也只好選擇和相親的對象結婚,但是由美卻說出了『我絕不原諒你,你休想自己獨享幸福』這樣的話!在那之後,由美就開始不斷地騷擾我的結婚對象,甚至還威脅我說要把我們倆的合照寄給那女孩!所以我想,只有殺死了這個惡魔,我一生的幸福才不會被破壞掉!」
「是的,我會幸福的,在開槍之前我都一直堅信自己會得到幸福!……我可以在大家發現由美屍體時裝得很無辜,我也可以不露任何破綻地生活,但是……我卻無法阻止那無時無刻不出現自己腦中的由美影像,……不是她倒在血泊中的恐怖模樣,而是一邊甜甜地喊著我的名字、一邊微笑著的……」中道和志悲痛欲絕地說道,甚至到最後他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殺人的理由根本不能算理由,殺人的選擇也完全不是選擇!」毛利小五郎頂著一雙死魚眼說道,「中道,你變軟弱了!」
十八年的彼此相守,一直相愛著的兩人,沒有天災,最後卻莫名其妙地得到了個一身死一心死的結局,『這該說是命運弄人呢,還是應該說是人心太複雜了呢?……』即使聽過太多殺人理由的年輕偵探們在此刻也找不到答案、只能默默地在心裡發問。
在節目的尾聲,按照白馬探的計劃,警察也終於可以出現在這間攝影棚中了,他們負責逮捕中道和志與搜集線索。同時,現場觀眾們趁此空間議論紛紛或休息一下,年輕偵探們在準備著接下來的最後推理,節目組在興奮地完善著器械和流程等各方面的準備。
而毛利小五郎則在發呆,或者應該說是在隨意地胡思亂想著:『我在今天傍晚的時候還在疑惑,中道怎麼會來看這個節目呢?雖然有我當嘉賓,但我們通常只會在每隔五年一次的同學會上見一次面,而且他住在今晚節目結束後很難趕回去的千葉縣。』
『之後,在我聽到那幾個小子所說的「御主」聚會之事後,我的腦中突然就冒出來了個「中道是『御主』」的念頭,而且它怎麼都揮之不去。甚至,隨著那些關於由美案子的亂麻思緒被莫名其妙地自動解開、事件逐漸清晰起來,我也越來越確信中道一定是個「御主」,即使我很不願意去接受這一點!』
與此同時,在目暮警官那一邊,中道和志承認了他的殺人犯身份和「御主」身份。還有,「哦?你們問我的動物暗語是哪一個?呵呵,那個名叫『神二』的高中生偵探把我的性格和職業推理得很正確,而且我也確實在寫那封信的時候有些急躁的情緒。」中道和志略微平靜地說道。
『原來中道就是「馬御主」啊,我還真的是沒有想到。』毛利小五郎想道,『我還以為中道是選擇悄悄地把動物帶來的方式呢,否則他為什麼要藉口來看我上節目。……對啊,為什麼?如果他已經用寄信的方法完成了暗語的送達,為什麼還要冒風險地來趟現場呢?』
『是為了滿足成就感?…
第三十章 期望被解開的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