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的翠華亭翠華園，夕陽西下，老樹遮陰，在這初夏的季節，溫暖而不炎熱，涼爽而無冷意，讓人格外的舒心。八套長桌圍成了一個大大的環形，桌上擺著些早熟的水果，山桃子、山杏、野草莓、桑椹等，桌外散落著一圈木凳木椅，五十二位通過第一輪考核的青年才俊們便圍著散坐在這裡。
酉時整，三師兄陪著三上尊走了進來。
「各位帥哥靚女們，首先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三上尊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親自來主持我們今天下午的考核。」
翠華園裡立即充溢起熱烈的掌聲。
「今天的所謂的第二關考核，其實也算不上什麼考核，主要是諸位來自山外海內、四方八荒，我們在這兒和各位共同交流一下各方的文化和各方的風俗而已。」三上尊接過話說。
眾人一聽三上尊這麼說，一下子就感到放鬆了，原來如此。三上尊接著往下說。
「所以請各位適當地調調座位，來自東方的坐在東邊，來自南方的坐在南邊，來自西北荒的就坐在西北這邊，來自西南荒的就坐在西南這邊，其他方族的都依此理。」
眾人就紛紛站起來調換座位。
「現在的坐向與你們的氏方大致差不多了，先嘗嘗我們這首陽山的野果啊，味道還是很鮮美的。接下來就開始我們的文化和風俗的交流，如果實在要用考核這一說法，那就稱之為文考吧。」
「也許有人納悶，我們是來說武的，是來學兵的，為何要考文呢？這就是我們首陽山與眾不同的地方。大尊上說得好，無文之武只為勇，勇者，乃匹夫之為也；有文之武方為斌，斌者，乃將帥之度也。所以，我們首陽閣錄取弟子，這文思考量，不僅是重要的一關，而且是必考的一關。」
「當然，既然是稱之為考量，那就有規則，今天的考量規則是什麼呢？有兩個。其一就是我們剛才說的方位、方族、方俗、方物，結合著各位自己的氏方，作一首四句的有韻的詩；其二，我們練武之為，一旦行動起來，一招一式，最講求的什麼呢？各位說說看。」
「狠！」
「准！」
「快！」
「猛！」
……
「諸位說得都有道理。所以啊，這第二個規則就是，我們選擇了一個『快』字，用詩描述一個最快的行為。今天的考量題目就是，結合著各位自己的氏方，作一首四句的、每句字數相同的、有韻的詩，來描述一個最快的行為。」
眾人聽到這裡，都大感意外，於是有人搖頭，有人點讚，有人發愁，有人暗喜。
「我先來！我是陰山峪洮浪水兆谷氏姚澗，來自北方。」
坐在婧塬左側的姚澗率先站起來。
「鴻雁頭頂掠，飛箭穿心過，騎馬三里繞，草原雁未落。」
「好！」三上尊第一個喊了一聲，以示對眾人的鼓勵。「北方的草原、鴻雁，駿馬疾馳如此之快，竟比中箭鴻雁的落地速度還快。好！通過！」
三師兄拿著首陽山的定音皮錘「咚」地敲了一聲身前的牛皮鼓。「下面誰來？」
「我來自東方，鮫魚山東海水的鮫人氏汪自洋。諸位請聽：海水放銀針，輕舟度漁村，穿浪再回來，水底針未沉。」
眾人一片叫好聲。
「東方的大海、漁村，輕舟飛度來回，竟比銀針落水底的速度還快，好！通過。」三師尊繼續評說。
三師兄繼續以錘擊鼓。
「火上放鵝毛，飛猿赴南橋，飛馳再回來，鵝毛未燒著。」
眾人一片鼓掌聲。
「有火，有猿，飛猿飛奔南橋又回來，竟比點著鵝毛的速度還快。你是不是來自南方？」三師尊評完接著問。
「正是，我來自猿鳴山郁環水郁山氏，姓袁名鳴亮，世居南方。」
「好！通過！」
婧原看到前面這幾位詩作的真不錯，低頭一思，也有了一首。
「在下乃來自西北的蒼楮山清浪水青倉氏婧塬。」
「蒼楮山下清浪水，浪涌舟躍御劍飛，巡遍青倉千尋地，人落舟面浪未回。」
婧塬吟罷，只有幾聲稀疏的掌聲和叫好聲。三上尊開始講評。
「婧塬的吟唱，是
第13章 13、文思考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