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崔允、謝林溪等人得到謝芳華醒來的消息,匆匆趕來了海棠苑。
聽到外面的動靜,謝芳華直起身,伸手拉秦錚,不滿地嘟囔,「他們來的好快。」
秦錚站起身,抬手彈了她腦門一下,「你突然暈倒,嚇死個人,誰不擔心?」
謝芳華看了他一眼,將不滿收了回去,不再吱聲了。
二人迎到門口,忠勇侯、崔允等人已經快步走了進來。
迎面碰上,謝芳華看著幾人,眨了眨眼睛,依著順序喊,「爺爺、舅舅、林溪哥哥、福嬸。」
「哎呦,我的好小姐,你醒了就好。」福嬸眼眶發紅,搶先說話,「本來就沒幾兩肉,如今更是瘦了。讓人看著都心疼,以後可要好好地養著。」
謝芳華對她笑著點頭,「嗯,以後我多注意。」
「怎麼眼珠子這麼紅?」忠勇侯皺眉。
崔允看著她,「好像是哭過了?」
謝芳華摸摸臉,「做了個噩夢,被嚇哭了,才醒來了。」
「華丫頭,不是這小子氣你才哭的?」崔允不滿地指著秦錚。
秦錚聞言無奈地看著謝芳華,眼中意思是「你看,我沒說錯吧,舅舅看到我就沒好臉色。」
謝芳華搖頭,伸手挽住秦錚,對崔允反駁,「舅舅,你以後可不能隨意的冤枉人。我昏倒了又不怪他。不准你冤枉他。」
崔允嗔目,轉頭看向忠勇侯,「老侯爺,古話果然是沒錯的,這女兒家果然外向啊。她都被累的昏迷不醒了,竟然還向著這個臭小子。」
忠勇侯瞅了二人一眼,哼了一聲,「醒了就好,吃過飯,趕緊收拾收拾,回去吧!」
謝芳華立即問,「回哪裡?」
「當然是回英親王府,難道你還要在娘家繼續住著不成?」忠勇侯瞪了她一眼,「你要嚇人,也要回英親王府去嚇人,我一把老骨頭,可禁不起被你嚇了。」
謝芳華嘟嘴,「我剛醒來,你就喊我,有您這樣的爺爺嗎?」話落,她不滿,「我都懷疑我是不是您親孫女。」
「若不是親孫女,早將你打出去了!有你這樣的孫女,真是操不完的心。」忠勇侯說著,走進了屋。
崔允隨後也跟進了屋。
謝林溪笑了笑,「芳華妹妹,你醒來就好了。這兩日我們都還好,只是辛苦了秦錚兄了。守在你床前,茶飯不思,寢食不安。」
「林溪哥哥!」謝芳華看了秦錚一眼,請他也進屋。
一行人進了畫堂剛坐下,侍畫隨後進來問,「老侯爺、舅老爺,正在給小姐準備飯菜,您幾人是一起吃,還是?」
「吃午飯雖然有些早,但是也一起在這裡用吧。」忠勇侯看了崔允一眼,道,「我們這兩日被這丫頭弄的沒胃口,如今她醒了,我們也有胃口了。」
崔允點頭。
侍畫笑著應了一聲,連忙去了。
「你昏迷之後,這臭小子便沉著一張臉守著你,我們只能從侍畫、侍墨幾個丫頭口裡聽了些前幾日發生的經過。」忠勇侯喝了一口茶,對謝芳華道,「你既然醒了,就與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雲瀾那小子怎麼至今還沒消息?」
提到謝雲瀾,謝芳華本來要喝茶的手一頓,沒言聲。
「是不是他出了什麼事兒?」崔允擔心地問。
謝芳華小口喝了一口茶,搖搖頭,低聲說,「我也不曉得雲瀾哥哥到底在哪裡。」話落,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謝雲瀾為她擋了打來的巨石,她萬般無奈之下,只能拖著他跳下了懸崖之事說了一遍。
「你說雲瀾那小子要自殺?」崔允頓時驚了。
「當時情況,我本能躲開,以他的功力,也完全可以打開,可是他偏偏替我擋了。」謝芳華捧著茶杯,手輕輕顫慄,「若不是我拖著他跳崖,當時他就會埋在碎石泥流下,必死無疑了。」
「這個小子,可是因為焚心再無解?」崔允欷歔,看向忠勇侯。
忠勇侯面色凝重,「雲瀾不像是會自殺之人,不該做出這樣的事情才對。」
謝芳華眼眶忽然濕了,嗓子一瞬間有些發哽,「爺爺為什麼覺得他不像是會自殺之人?雲瀾哥哥雖然聰敏,但心思重,又背負焚心,受焚心之苦,或者,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