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一個房間住?那她還要不要睡覺了?
謝芳華聞言頓時不同意,站在門口,立即對英親王妃道,「王妃,我帶來了四個婢女,她們都是自小受哥哥仔細教導。我不會出什麼事兒的。用不到錚二公子看顧。」
秦錚挑了挑眉,沒說話。
英親王妃迴轉身,看著站在門口的謝芳華,笑著道,「你這孩子,如今你和這臭小子你們兩個人可是聖旨賜婚,若不是顧及你的身子不好,現在就該大婚了。未婚夫妻距離夫妻不過是一步之遙。這個臭小子認定了你,我們英親王府也是認定了你。那麼,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是英親王府的人。他照顧你是應該的。」
謝芳華抿了抿唇,還是搖頭,「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到底還未曾大婚,男女怎可共處一室?尤其如今還是在法佛寺這等佛門聖地,更不能污了……」
「我不過就是在房間看顧你別半夜犯病而已,又不會做什麼?怎麼會污了佛門聖地?」秦錚嗤笑一聲,打斷她的話,「哪裡有這麼多顧忌和廢話?你要知道,我可是當著皇叔和不少朝中重臣立過重誓的。若是你真出了事兒,就算我們沒大婚,我也九泉之下陪著你去。如今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哎呀,你們兩個人的命也是我的命!你們若是出了事兒,我也不活了。」英親王妃拿出手帕擦擦眼睛,擺擺手,「行了,都別說了!就這麼定了。」
謝芳華一噎,她的命擔負了人家母子兩個人的命了,還能再說什麼?
「今日在這院子裡的人都是自己人!華丫頭,你放心,你們沒大婚共處一室的事情他們不會傳揚出去。」英親王妃怕謝芳華心裡彆扭,安撫了她一句,收起帕子,轉頭對院中的人嚴厲的道,「都聽見了吧?誰若是泄露出去一字半句,我就板子打折了誰的腿!」
聽言、林七、侍畫、侍墨、侍藍、侍晚,還有春蘭等人齊齊點頭保證。
「你就放心,這些人既然都被安置到你們身邊,自然都是靠得住的可信之人。你就安心由他照顧吧!」英親王妃又對謝芳華說了一句話,轉頭對春蘭道,「走吧!扶我回去。」
春蘭笑著點頭,扶著英親王妃離開回西跨院。
不多時,二人走出了門扉處,走得沒了蹤影。
東跨院一時間分外安靜,安靜得有些詭異,院中這些人一時間都壓著氣息不敢弄出動靜。
謝芳華心中陰鬱地看著秦錚,她周身的陰鬱被風拂到了院中,使得夜晚的院落在山風下有著涼寒的冷寂之感。
秦錚閒適地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同樣看著謝芳華,較之她的陰鬱不同,他嘴角掛著淺笑,清俊的容顏如夜晚開放的夜來香,使得對準他拂過來的陰鬱氣息都化於無形。
「你可真敢!」謝芳華半響後吐出一句話。
秦錚揚唇,笑吟吟地看著她,「爺有何不敢?」
「你最好規矩些!否則別怪我沒病發卻先忍不住下毒毒死你。」謝芳華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回了房,隨著她進屋,門「砰」地一聲關上。響聲不大卻也不小。
秦錚看著因猛力而晃動的門,片刻,轉頭,問向身邊,「她是不是害羞了?」
林七唏噓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在他看來,芳華小姐可不是害羞了,是惱火了。
聽言不愧是和秦錚一塊兒長大的,聞言連忙笑嘻嘻地道,「芳華小姐是害羞了,公子,您還是小心一些,別真被下了毒。」
秦錚粲笑一聲,「毒死我她這輩子就嫁不出去了。」話落,起身站了起來,懶洋洋地擺擺手,灑意地道,「你們都散了吧!」
聽言和林七點點頭,收拾剩菜殘羹前往小廚房。
侍畫、侍墨、侍藍、侍晚四人本來已經安排妥當兩人一波輪班給謝芳華守夜,可是如今既然秦錚要和她們小姐在一個房間的話,那麼她們還如何守夜?
「沒聽到嗎?你們也散了吧!」秦錚扭頭瞅了侍畫四人一眼,語氣輕慢不經心地道,「她有我照顧,你們該休息就休息,最好離得遠些,別來打攪。」
侍畫四人對看一眼,連小姐都拿這個人無奈,他又是老侯爺和世子准許的人,只能點頭。
秦錚交代完,慢悠悠地踱步向房間內走去。
來到屋門口,他伸手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