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有什麼風光可談,現在就是一個陳宮,就能將你我二人打的像狗一樣,我們是大勢已去。」
侯成眼中放光,緩緩地道:「林南發布了討伐主公的檄文,天下諸侯無不響應,主公留在洛陽的兵力不過兩萬人,我看也是危險。你我二人雖是主公所救,但是救命之恩都已經在數次戰鬥中報答給了主公了,也不欠主公什麼了,樹挪死,人挪活,我看我們不如投降燕軍算了,好歹也能當個縣令、太守之類的享受一下清福。」
宋憲急忙接話道:「你的意思是……」
侯成道:「很簡單,殺了陳宮、眭固,將壺關獻給燕軍,我們二人必然能夠獲得燕侯寬恕,說不定還能混個太守噹噹。」
宋憲道:「你心意已決?」
「怎麼?你我多年兄弟,你不願意?」侯成瞪大了眼睛看著宋憲,驚奇地問道,「你要是不願意的話,你可以現在就將我抓起來,交給陳宮處置,就說我通敵賣國,陳宮一定會大肆的獎賞你的……」
「你看你,我又沒說什麼,我只是問你是不是心意已決。再說,你我多年兄弟,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我是那種踩著兄弟的血肉往上爬的人嘛?咱們兄弟向來是共同進退的,就算主公也不能將我們分開,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自然會緊緊跟隨著你。」
「那你為什麼還有一絲的顧慮?」侯成見宋憲的臉上帶著一絲的不安,便問道。
宋憲道:「是有一絲疑慮,若換成攻打壺關的是別人,我會毫不猶豫的跟你一起投誠,可是偏偏攻打壺關的是太史慈。你難道沒有聽說嗎,太史慈在燕軍中殺俘虜是出了名的。我擔心……」
「你擔心他會把我們兩個也一起殺掉?」
「嗯,就是這個意思。」
侯成道:「你不用擔心,太史慈殺的是俘虜,我們是主動投降的,他肯定不會殺我們。再說,我聽說他自打來了冀州之後。就沒有殺過俘虜。不如這樣吧,我們先派人出去和太史慈表明降意,讓他知道我們不是有意跟燕軍為敵,一切都是被陳宮逼迫的,他肯定就不會對我們怎麼樣了。」
「這個主意好!」宋憲歡喜地道。
侯成、宋憲相視而笑莫逆於心,隨後便叫來了兩個人都十分信任的一個親兵,讓親兵夜晚墜城而出,去向太史慈表明降意。
子夜時分,太史慈率領的大軍還在壺關城外駐紮。他一個人尚坐在大帳中還沒有休息,腦海中想著那堅固的壺關城,他就犯了難,自言自語地道:「壺關城雖小,卻很難攻破,我帶領的都是輕騎兵,沒有帶攻城器械,步兵要到壺關至少也要個兩天時間。這兩天時間裡,難道我就這樣閒著?」
「進去!」一聲暴喝。太史慈的副將李鐵便將一個人推進了大帳。
太史慈看了一眼摔倒在地上的人,抬起頭看了李鐵一眼,問道:「怎麼回事?這人是誰?」
李鐵抱拳道:「將軍,此人在營寨外鬼鬼祟祟,被我軍巡夜的士兵拿住了,他口口聲聲說是晉軍將軍侯成、宋憲的心腹。說有要事要見將軍,我便將他帶來了。」
太史慈立刻感到事情出現了一絲轉機,瞟了地上那人一眼,問道:「你要見我?
被李鐵推進來的那個人急忙跪在了地上,向太史慈拜道:「是的將軍。小的是侯將軍、宋將軍的心腹,受兩位將軍的委託,前來拜見將軍。(。)」
太史慈冷「哼」了一聲,問道:「侯成、宋憲乃晉軍大將,他們兩個人派你前來有何事情?」
那人道:「啟稟將軍,侯將軍、宋將軍派小的來向將軍表明降意,準備在關內殺了陳宮和守將眭固,以壺關城獻給將軍。壺關是上黨之屏障,一旦壺關城被將軍拿下,那上黨就唾手可得,而且兩位將軍也甘願為將軍所驅策,替將軍不費一兵一卒的占領上黨。」
太史慈抬起眼皮看了李鐵一眼,朝李鐵使了一個眼色,表情卻很是木訥,端坐在那裡,並不說話。
李鐵會意,立刻來到了那人的身邊,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領,將那人整個給提了起來,喝問道:「你說侯成、宋憲要投降了,有什麼憑證?這兩個人若是真有降意的話,早在巨鹿郡就投降了,幹什麼非要等到現在才投降?」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