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譚川的喜宴散時,天色即將擦黑,南姍心裡因掛念小石頭,便沒多作停留,駛回家裡的馬車轎簾落下後,蕭清淮劈頭便問:「今日可有人欺負你?」
南姍本正搓著泛燙的臉頰,聞言一愣:「欺負我?誰敢欺負我?」
蕭清淮打開隨身攜帶的摺扇,給南姍打起涼風:「有沒有哪個倚老賣老的人,對你說難聽刺耳的話,有的話告訴我……」
南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晶潤的牙齒:「這個還真沒有……所有的人都誇我,被天大的福氣砸到了。」伸臂攀住蕭清淮的頸子,吐氣熱呵:「王爺,現在敢開口訓我的人,一個巴掌就能數過來,你別為我操心了。」
噴在脖間的熱氣,還殘存著淺薄的酒味,蕭清淮捏捏南姍嬌俏的鼻子,板起清俊的臉龐:「不是喝了醒酒湯麼,怎麼還這麼大酒味……」南姍嗅嗅蕭清淮的衣領,吃吃的笑:「你身上的酒味比我還大……」
蕭清淮抱著倚在懷裡的南姍,低笑著打趣道:「你怎麼跟小狗似的。」
南姍頓時大怒,轉眼間變身成辣妹子,張嘴便咬蕭清淮近在遲尺的耳朵,言辭模糊的哼哼:「你才是小狗……」
蕭清淮輕呼一聲,微微吃痛:「你咬我做甚麼……」
「王爺也沒少咬過我,我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南姍的理由十分充足,眼波俏轉間,笑得嫣然:「王爺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再咬回來的,是罷。」
蕭清淮先前活著的十五年,極少有與人嬉鬧玩樂的時光,自把南姍娶回窩裡後,性子宛然練了乾坤大挪移,更兼小石頭盆友出生後,蕭清淮以往不曾有過的活潑爛漫,全被勾了出來,明知南姍拿話套他,仍啊嗚一口咬了回去:「誰說我大人有大量,我小心眼的很……」不僅先咬耳朵回了本,還順便收了一點別的利息。
南姍捂著發痛的嘴唇,目光幽怨,蕭清淮心情極好,摸著南姍的腦瓜提醒道:「姍姍,我對你做過許多事,我一點也不介意你全部都以其人之道再還給我。」
夫妻間的**姿勢上升了一個新高度,南姍靜默片刻,忽道:「……那回去後,我背王爺在屋裡走兩圈?」
蕭清淮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你才幾斤幾兩,還背我走兩圈?姍姍,其實,你是想讓我背你玩吧……」南姍訕訕的發笑:「王爺真是英明。」被贊英明的蕭清淮,悶聲笑著給南姍說悄悄話:「你該知道的,你哪怕想爬樹捉鳥,我也只會給你擺梯子,以後想讓我背你溜達了,只管往我背上趴便是。」
南姍枕在蕭清淮的肩頭,欣然的嗯了一聲。
兩人回到府里後,因不見粑粑麻麻的身影,睡醒的小石頭很生氣,正在嘟嘴鬧脾氣,乳娘餵到嘴裡的飯羹,吃一半吐一半,南姍細細問過,得知小石頭睡醒後已吃過一回奶,方才雖然半吃半吐,可也又進了小半碗肉泥羹,南姍將軟綿綿的胖兒子揣進懷裡,悠著晃著玩兒:「小石頭想爹娘了是不是,叫聲娘來聽聽,叫娘——」
小石頭卻拖長聲調叫喚一聲:「爹——」
南姍不由笑罵:「小笨蛋,小小年紀就和娘唱反調啊,你爹去沐浴了,又沒在這裡,叫聲娘——」
母子倆正鬧得歡騰,蕭清淮一身水汽的出來,對尚未梳洗的南姍道:「姍姍,我來看小石頭,你去裡頭沐浴罷。」接走小石頭的蕭清淮,一下一下拋著兒子玩,逗得小石頭立即微晴轉大晴,咯咯笑個不停,當蕭清淮停下的時候,小石頭還小奶狗般直往他老子脖子間拱,引得蕭清淮眉開眼笑。
待南姍沐浴好時,飯桌上已布妥當了菜,吃筵席吃的是氣氛,並不能真正意義的填飽肚子,小石頭與自個親爹玩得正歡,很不高興被抱走,蕭清淮胳臂十分有力,便一手攬抱著小石頭,隨他蹬蹬小腿、抓抓小手、抑或咿咿呀呀兩聲,另一手則半點不耽誤的吃菜喝湯。
爹媽挨坐在一起大快朵頤,不甘寂寞的小石頭,又伸手抓菜盤子,蕭清淮微疑:「姍姍,小石頭是不是沒吃飽,他還想吃?」
南姍瞥了一眼抓撓動作很賣力的小石頭:「他要是餓著肚子,會哇哇大哭告訴咱們,他這幅模樣,定是想抓東西玩兒了,要不王爺餵他喝點魚湯,給他一點嫩豆腐吃也成……」
蕭清淮依言照做,餵到小石頭嘴裡的魚湯,塞進多少又流出來
第169章轉啊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