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好,你且去吧,將他請來,就說我要見他!」蘇玉卿輕輕地拍了拍海棠的手。海棠有些哀求地望著她:「師尊,可不能跟他提這事。」
若是陸師弟真的答應,那也好辦,可若是陸師弟不答應,日後自己可就沒臉見他了。蘇玉卿知她心意,微微一笑:「不提,不過為師方才與你所說,你也不能告訴他,便權當不知吧。」
「所有的事都不能說麼?那陸師弟他那師姐.」」「此事我自有安排,不會讓你難做。」
帶著一絲疑惑,海棠下了仙靈峰,在那山谷中找到正在等候的陸葉。「怎樣?」陸葉有些忐忑地問道。
雖說他之前推斷,念月仙十有九八是被困在方寸山中,但到底是不是如自己推斷的那樣,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若念月仙不在這裡的話,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這茫茫星空,日後可不知該去何處尋她。
海棠低著頭,目光有些躲閃,沒有正面回答陸葉的問題,只是道:「師尊讓我帶你去見她。」
師尊的旨意她還是必須遵守的,不好直接告訴陸葉他那位師姐的事,所以心中總有些對不住陸葉的感覺。
陸葉頷首:「應該的。」
他也曾想過要不要拜會此間主人,只不過人家是日照自己一個星宿,如果不得召見就去拜見,多少有些冒昧,眼下別人相召,那就沒有問題了。
隨著海棠朝仙靈峰上飛去,因為心繫念月仙之事,陸葉倒也沒發現海棠的些許異樣。便在海棠離開仙靈峰大殿的同時,蘇玉卿屈指一彈,兩道靈光分朝不同的方向飛掠而出。
不片刻,面前空間一陣扭曲,緊接著兩道虛影突兀地出現,左邊一人仙風道骨,精神矍鑠,是個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的老者,若是本界域的星宿在此,定能認出,此人便是本界的三大支柱之一,雲海峰的陳玄海。
右邊一人則是個青年男子,樣貌堂堂,生的玉樹臨風,赫然是縹緲峰的吳奇墨。
兩人明顯不是本尊來自此,只是一道神念的顯化。
「何事?「倏一現身,陳玄海便開口問道。
方寸山三大日照,若非什麼重要之事,蘇玉卿是不可能用這種方式邀請他們過來的,方寸山本就不算太大,他們三個想要交流,完全可以神念傳音。
必然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三大日照才會這樣聚首一處,因為這樣更方便商議。蘇玉卿沒有說陸葉的事,而是望著陳玄海:「我要你三月之前擒的那個外來女子。」「沒問題。」陳玄海一口答應下來,稍有不解:「不過你要這人做什麼?」
蘇玉卿笑道:「倒也是巧了今日小徒海棠歸來,同行的還有一個人族男子,想必你二人已經知曉。」
陳玄海頷首,吳奇墨倒是來了興致:「不是說你那徒兒陷落幽靈船了麼?怎地,你之前判斷失誤?」
之前海棠失蹤,蘇玉卿親自外出尋覓,吳奇墨和陳玄海都是知曉的,也知道她推斷海棠陷落幽靈船,十死無生之事,卻不想,過了數月之久,海棠居然又好端端地回來了,還帶了一個人族男子一起回來。
蘇玉卿道:「我的判斷沒錯,她確實陷落幽靈船了。」陳玄海眉頭一揚:「她能從中脫困?」
海棠什麼樣的底蘊,他還是有些了解的,而幽靈船的種種詭異,他更是清楚,所以多少有些想不通,憑海棠的底蘊,如何能從幽靈船上脫困。
吳奇墨同樣訝然:「厲害啊,卻不知她從船上帶了什麼好東西回來?」
蘇玉卿搖頭嘆息:「我那徒兒雖然不錯,但還沒有這樣的本事,她此番能夠脫困,全賴貴人相助!」
當下神念一動,將自己所了解的種種情報傳遞給面前兩人。少頃,陳玄海與吳奇墨都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陳玄海恍然:「原來如此,怪不得她會帶一個人族男子回來,竟有這樣的潑天恩情。」吳奇墨也道:「這小子倒是個人物,竟捨得放棄大衍靈珠,換做是我年輕那會,定然做不出這樣的選擇。」
哪怕他修為比起陸葉高出很多很多,此刻也不禁有些佩服陸葉了,這般知恩圖報之人,總是能贏得別人欽佩的。
「關鍵此子思維靈敏,從中窺得了一線可能,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