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付新道:「紀媽,這裡寺院,不讓殺生,反正它都受傷了,咱們就在這兒等著,等著它死了,就帶回去,紀媽把它給燉了,就不算咱們殺生了吧?」
紀媽聞言,直想捂臉。
慢慢騰騰走上來的羅輝,本來已經等著看付新去抓那兔子,然後受傷。可是等他走到跟前時,就見付新一臉祈盼,紀媽一臉羞愧地瞪著那只可憐的兔子。
羅輝心下暗暗覺得不好,而一早隱在邊上的王林已經暗笑到肚子抽筋了。羅輝假裝很驚奇地道:「呀,哪兒來的小白兔,真可愛。」
付新見到羅輝,很高興地衝著羅輝擺手道:「小哥哥快過來,這隻兔子受傷了,咱們在這兒等它死了,完讓紀媽燉兔肉給咱們吃。我娘說過,兔肉最大補了。」
王林聞言,已經笑到快要隱藏不住了。就見羅輝的臉瞬間變得神情無法形容,他費盡力氣,讓王林設了個陷阱,又綁鞦韆的,然後他親自將付新騙到這兒來,難道就為了讓她等兔子死的?
羅輝已經顧不得什麼形像了,他今天一天被付新這小丫頭折磨得快瘋了,於是跳腳問道:「這麼可愛的小白兔,你見它受傷了,不想著給它包包傷口,竟然想吃它的肉?你到底是不是小姑娘?」
付新被羅輝一吼,倒是很羞愧自己的不善良,點頭道:「小哥哥好善良,我就不行,它雖然可愛,但我還是想吃它的肉,嗯,我心眼太壞了。小哥哥別生氣,要是小哥哥想去救它,那我就不吃它肉了還不行嗎?」
羅輝已經氣到不行,哼道:「你為什麼不去救?」
付新認真道:「不行,我要是救了它,養肥了我也會讓紀媽把它宰了的。」言外之意,所以我不能救它。也根本沒想過要救它。
羅輝心下已經吐血,過去就抓那兔子。可憐兔子底下有隻鐵製的老鼠夾子,遠處的王林大呼:「大郎小心。」
但為時已晚,羅輝的手已經抓起兔子,那夾子往起一彈,正好夾住羅輝的手腕子。因為算計的是付新,王林還是放水了,所以夾齒並不鋒利,也不緊合,所以羅輝的手腕倒沒有出血,但也被夾疼了。
這時羅輝才想起來他讓王林下陷阱的事,剛他又被付新氣得一時忘了。
付新突然見羅輝受傷,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道:「呀,小哥哥受傷了,有沒有出血?很疼吧?快拿下來,哎呀,小哥哥怎麼這麼急呢?也不想想,這隻小白兔既然在這兒一直呆著,肯定是被什麼東西夾住了。怎麼能冒失的就上前去抓它呢?看,受傷了吧?太不小心了。」
王林要笑,對上羅輝近乎扭曲的臉,說什麼也沒敢將笑從心底放到臉上。連忙上前去幫忙將那夾子拿了下來。羅輝氣得將兔子往地上狠狠地一摔,兔子立時就死了。
付新很開心,上前提起兔子道:「紀媽,兔子死了呢,這下咱們可有兔肉吃了。」
紀媽瞅了眼羅輝,付新傻呼的沒瞧出來,紀媽可是看得真切的,上前拉了付新道:「憨娘,咱們回去吧,一會兒咱們去寺外,紀媽給你燉了,然後咱們偷偷在外面吃了再回來,讓姨娘也出去。寺里不讓燉肉,被老方丈發現了,會被趕出寺的。」
付新道:「咱們偷偷的吃,怎麼會被發現?」
紀媽看著一臉怒氣的羅輝,和忍笑忍得都快臉變型的王林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誰可知道誰是那打小報告的小人?紀媽現在就教憨娘,『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尤其是什么小哥哥、小姊姊的,血親還不可靠呢,更何況非親非故的,說不準瞅著是個人,其實是只鬼呢。」
這當著面的指桑罵槐,羅輝如何忍得?手腕雖疼,但羅輝還是能忍得的。咬著牙道:「老匹婦,你在罵誰?」
紀媽可不怕羅輝,笑道:「哦,羅小爺這是怎麼了?氣成這樣?我在教我們家姑娘做人,羅小爺生什麼氣啊?難不成羅小爺覺得老奴在說你不成?這可真是,可不是做賊心虛?要不咱們去找董夫人吧,評評理,到底今兒我們姑娘碰見的稀奇事,好好研究研究被?」
付新瞅了瞅羅輝,再瞅紀媽,有些明白,卻又不十分明白。於是道:「算了紀媽,咱們走吧,時間長了兔子該臭了,就不能吃了。小哥哥,謝謝你給我綁了鞦韆,可是我不能玩了。要不咱們一塊去吃兔肉吧。反正也是你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