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日正午,灼灼火俱燃.
已入七月,烈日當空,焦金爍石,空氣似被扭曲,令人呼吸都有些困難。
月遙星早已耗盡了靈氣,被特製繩索捆縛在圓柱之上,汗水自臉頰滑下,沉重地滴落到地面,快速蒸發。
「月家大小姐不該受到這樣的待遇。」有老婦人低嘆。
月遙星在流蘇城受到普通人們的愛戴,曾多次施恩,端莊的儀容是流蘇城許多人的女神,在心中愛慕她。
而今淒婉的模樣令人憐惜,但卻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話,月家二把手太霸道了,以鐵血強硬的手段殺雞儆猴,將真相掩埋。
「娘親,我……」有年輕男子持刀想要跨出家門,卻被家母攔住,大聲呵斥。
流蘇城異常的安靜。
「遲遲不肯動刀,想要埋伏聖公子嗎?」月遙星視線有些模糊,被烈日炙烤,沒有靈氣護體,體力逐漸流逝。
汗水自全身滲透而出,衣衫被其打濕,令人難受地緊貼在月遙星的身軀上,展露出月遙星的曼妙身姿。
「希望不要連累了聖公子。」月遙星低垂著眼皮。
午時三刻將至,只見遠處有人踏空而來,竟是月乘風與王家之主。
「月家出現這樣的事,我王家亦感到心痛。」王家之主說話了,居高臨下,聲音渾厚響盪。
「我也痛惜,遙星作為大哥的女兒,竟然做出這樣人神共憤的事,月家家規中,叛族罪名必須以鮮血抹去,在這件事之中,我不能讓步。」月乘風說道。
兩人一唱一和。
「月乘風……」禁錮月遙星的靈氣散去,但她早已無力呵斥,聲音顫抖且微弱,「你勾結王家,這是在與狼共舞,與虎謀皮,月家完了……」
月乘風眼睦之中露出寒意,說道:「王家與月家是世交,不存在敵對關係,遙星,你雖是我的侄女,卻勾結奸人害死了大哥,今日必須以生命來償還。」
「事到如今……」月遙星有氣無力地道:「在我面前還要做戲嗎?月乘風,你真是不可救藥…..」
月乘風冷笑,落到月遙星的面前,以右手托起月遙星低垂的頭,注視著月遙星的暗淡的眼睦,低語道:
「遙星,有些事情,二叔不得不做,大哥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但是他太仁慈了,他這樣的人,實在不能作為一家之主。」
「不只是你,昨日那小子也要死,你將所有的希望傾注到那小子的身上,希望他突破金丹為你伸冤?」
「但是這裡。」月乘風冷笑道,「我布下了天羅地網,足有六位金丹坐鎮,保證他有來無回!」
「他會將你們所有人撕碎。」月遙星一字一句地道,雖早已無力,卻以竭力將這句話道出。
月乘風冷笑,收回右手,背負雙手再一次踏上天空。
「午時三刻已到。」月乘風的聲音冰冷地落下,卻見一個侍衛持劍而來。
長劍擊心,最為原始的方法,月遙星耗盡了所有的靈氣,假如有劍刃斬擊心臟,怕是以神府之境軀體的生命力量活不了多久。
轟隆!
忽而城門大口,一道人影踹開城門,持刀而來,鮮血自刀刃滴落。
這是一個中年男人,穿著月家護衛的衣衫,此時已經破爛不堪,露出其中被割開流血流淌的皮肉,拖著長刀緩步走來。
男人低垂著頭,大口地喘著粗氣,有鮮血自嘴角滑落,將牙齒染紅,顯得猙獰兇悍,他一步步地朝著月遙星所在走來。
「柳河。」月遙星聲音顫抖,有氣無力,低垂著頭,拉攏著眼皮。
「小姐還曾記得我的名字。」中年男人柳河大笑。
「你們應該服軟,神府之境的修為,月家正待興起之際,月乘風不會捨得殺死你們。」月遙星低語,眼前的男人是存活下來的侍衛之一。
柳河將笑容收起,眼睦之中湧現殺意,戾氣橫生,將目光放到天空之中月乘風的身上,大喝:「月乘風,你還是人嗎?家主待你不薄,是你的親生大兄,而今你怎樣對待小姐?」
「妖女勾結歹人將大哥害死,這是她應有的下場。」月乘風淡然道。
「妖女?」柳河怒極反笑,露出染血的白齒,面色猙獰,「我竟與一背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