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師傅……」慕夕辭心虛地看著對方,繼而苦著臉哭訴道:「這事也不是徒兒想撞上去的啊。 」
「哼哼。都是別人眼神不好使,專挑老頭子的徒弟欺負,是吧?」
風長老故意板著臉,將那鬍子氣的一抖一抖的,看在慕夕辭眼裡反倒像是個叛逆的孩子,有趣的很。
「咳咳。」她急忙用咳嗽掩飾笑意,反駁道:「還不是師傅您教導有方,那些人都是看您的好徒兒骨骼清奇,所以才專挑我下手的。」
「就知道糊弄老頭子。」風長老突然臉色嚴肅地看嚮慕夕辭,擺了擺手道:「你能逃過一劫,別光顧著嘚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元嬰修士後來放棄了奪舍,但你以後切莫不可再如此衝動了。」
「是。」
「這種事能躲得過一次,躲得過兩次,不可能次次都躲過。」看小徒兒一副神思遊走的狀態,風長老勾著手指,輕輕敲了敲慕夕辭的腦門:「好好記著師傅說的話,修仙是為了活得更久活得更好。而不是為了爭一時意氣,比那些普通人死的還早的。」
「是,徒兒記得了。」慕夕辭一看師傅的態度,立刻耷拉著腦袋,認真地點了點頭。
「不過你在這秘地之中,居然還能築基,看來是得了些機緣。作為老頭子的徒弟,也算不錯了。雖然比臭小子築基的情況差了些,不過比起軒轅那老小子的徒弟,不算丟臉了。」
風長老收回手,來回扶了半天鬍子,臉上多少露出了幾分得意。
小丫頭雖然歷經差點被奪舍的危險,但好歹全須全影地回來了,不僅回來了而且還築基了。這百年來,三清閣還沒有一個人敢在門派之外築基的,何況居然還一舉成功了呢。
他只要一回想起軒轅老小子的臉色,就覺得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神清氣爽。
再說了。小丫頭雖然差點被奪舍傷了神識,但軒轅那傢伙的徒弟這回卻是傷勢嚴重,直接算是斷了結丹的路。
這麼一比,似乎神識的傷也不算什麼了。
風長老想著想著。便笑出聲來。活像是一個老頑童,終於和別人玩過家家玩贏了一般。
慕夕辭看著自家師傅的表情,從得意到開心再到開懷大笑。
她的築基也不至於引得師傅如此開心吧。畢竟不算早就築基的墨師叔,還有比她築基早的多的秦師兄呢。
無語凝噎了半晌,看了風長老笑了半天的慕夕辭終於吶吶地開口了:「師傅……」
「嗯?」風長老一手握拳慌忙作咳嗽狀咳了兩下。沒想到自己居然在小徒弟面前失態了。
臉色一沉,他突然一轉話題問道:「你這破神識打算怎麼辦?」
慕夕辭一愣,便宜師傅變臉真是比翻書翻的還快啊。不過這個問題,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是承認自己的神識破,還是承認自己毫無頭緒?
斟酌了一會,她反問道:「師傅,我的神識明明還在,卻不能用了。是因為我之前被奪舍的原因嗎?」
「你這丫頭,具體的情況,你自個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老頭子怎麼知道?不過肯定是和奪舍有關就是了。給你幾天時間,處理處理這幾年離開後的雜事。處理好了,把破神識弄明白了,再來找老頭子。」
風長老說話的間隙,將慕夕辭從床上揪了下來:「好了好了,這麼要死不活地躺了兩年多。現在徹底醒了,就趕緊出去吧。我這風雲殿都要給你整出霉味了。」
「啊?師傅,可是我……」
「可是什麼?有什麼好可是的?一直躺著能解決問題?去去去,別再煩老頭子了。」
說完,風長老不等慕夕辭回話。一甩袖子就將對方乾淨利落地掃地出門。
當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哪根筋,怎麼就選了這麼些不省事的徒弟。一個兩個都不讓他好過,根本就不能安靜地琢磨他的好茶好麼!
出了風雲殿後,慕夕辭站在門口愣了良久。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想問。
比如秦師兄怎麼樣了,當年四派掌門為什麼拖了那麼多天才進入秘地。比如最後結果到底如何,她有沒有成功出線。比如慕夕天活下來後,師門是打算如何處理的……
這一樁樁一件件,她都疑惑的不得了。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