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信。不知仙師駕臨,將有失遠迎,罪該萬死!」邰兵野反應過來,瞬間解除了戰鬥狀態,就欲跪地求饒。
差兒便一股真元彈出殺了面前這個面目可憎的傢伙,但石川最終只是發出一股柔和卻不容質疑的力道阻止邰兵野下跪的動作,「我也只是在仙師座下聽命罷了,地位興許還不如大將軍的高。」
「道長如此修為境界,在殿中步步高升只是等閒。」
石川隨口應了一句,不置可否,隨後找了張椅子坐下,最後看了一眼無辜斃命的一對女子,轉頭問道:「邰將軍聽從殿中哪位仙師之命?」
雖是面帶微笑,石川冰冷的眸中卻殊無笑意,其中冰寒的壓迫感使邰兵野興不起一欺騙的念頭。
「道長再叫的將軍豈不是折殺我了,的不才,在上官行仙師與周挺仙師座下聽命。」
還好,自己的猜測沒有錯,高個周師兄沒有將自己派到孟天宇手底下做事,這樣一來,事情就省下至少大半的力氣。
「恩,還好你沒有騙我,我也是周仙師一脈的人物,日後我們兩個還須相互扶持共同進步才對。」
聽得如此,邰兵野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半個到了肚子裡面,他也不管石川如何反應,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低呼道:「完成上面諸位仙師命令下,的一切聽從道長安排!」
當天下午,石川便住進了將軍府中最大的貴賓園,以不喜這些女子為由打發掉了邰兵野送來服侍的幾個侍女,就窩在屋內不再出來,邰兵野一早吩咐下去,抬了大桌美味珍饈款待石川,連帶著將瓦岩府中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全部請來為自己捧場。
應付酒桌上的場面石川如今熟絡的很,只要酒量夠大,臉皮夠厚,嘴巴夠甜,不需要多長時間就能與所有人打成一片,因此,在邰兵野當場宣布這位石川高人乃是從燕北專程前來相助鎮南軍,並越過好幾道門檻,直接授予石川副將的身份後,桌上一眾有頭臉的老爺們已經恨不能當即與這位善解人意,絲毫沒有架子的年輕貴胄結為兄弟,場上氣氛一時間熱烈無比。
沾了石川的光,與他一起在廳中等待過的幾名江湖豪客也得以能在屋外另一張桌子上落座,與軍中掌握實權的校尉門吃酒聊天,對於能夠一步便融入鎮南軍中層圈子的他們來講,內心充斥著滿滿的後怕與激動,至於午後喪命在廳內外的刀疤大漢與張總管,誰還記得他們是誰?
就這樣,石川無可無不可的擁有了在鎮南軍中的第一支隊伍,一支由刀客、幫眾、馬賊和山賊組成的雜牌軍。
月過梢頭,酒宴漸漸散去,邰兵野回到臥房,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在屋內不斷徘徊遊走,他摸不准這個名叫石川的子到底是什麼根腳,此次是來監軍的還是來摘桃子的,一連串的疑問搞得邰兵野愈發煩躁,有好幾次他都差忍不住要聯繫周挺問個明白,每次又都在指尖觸及玉牌時堪堪忍住。
他是上官行親自在鎮南軍中提起來的代言人,除了另一派領頭人物孟天宇手底下的那人外,在整個燕國所有代言人中位置一向是最高的那幾個之一,因此平日裡也得罪過不少人,周挺每次見到自己面上和善,可誰知道他心裡有什麼想法?石川此人毫無顧忌的在自己府中殺人,難不是周挺對自己的一警告。
邰兵野不只是個武夫,也是在官場混了二十幾年出來的老油子,他給人磕頭拍馬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迫於形勢向個毛頭子低頭服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能獲得更大的利益,讓他像服侍上官行一樣舔石川的鞋底都無所謂,目光要放長遠,行事要看以後的道理他從第一次跌倒的時候就已經明白,而且明白到了今天。
但這些都是次要矛盾,最重要的一就是,上官行已經有一年沒有出現過了,邰兵野伸手抓起茶几上的一壺涼茶,咕咚咕咚灌進肚子,冰冷的涼茶入肚,身上也一陣發涼,他實在不敢想像,如果上官行已經殞命,或是徹底在殿中失勢,日後他的路又該怎麼走。
著副將的頭銜,十天來石川沒有一次出現在剛剛拼湊而成的直屬於他的雜牌軍面前,他對這些人沒什麼要求,只是在酒宴上丟下一句好好呆著別惹麻煩便從此不管不問,但已經被嚇破膽的幾位老大卻根本沒有一兒想要陰奉陽違,或者反抗逃跑的想法。
他們不像石川或是邰兵野,頭上有人罩著
第226章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