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秧哪能知道趙邢端舌/頭疼的真諦是什麼,還在思考著,說:「你說,到底是誰把施睦給弄走了呢?會不會是施府里的人?」
趙邢端說:「不清楚。」
楚鈺秧放下茶杯,說:「不過現在倒是有一點好啊,那就是施信斐不會立馬走人了,我們也算是成功的拖住了他。」
趙邢端說:「我要進宮,向陛下稟報一聲。」
楚鈺秧興致勃勃的說:「我也要去。」
趙邢端皺眉,臉色不悅。看楚鈺秧那兩眼放光的眼睛,就知道他想進宮的目的不純。雖然趙邢端吃醋,不想讓他進宮去,但是不讓他進宮,把他留在施家,趙邢端更是不放心了。
趙邢端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把楚鈺秧給帶上,勉強點了點頭。
楚鈺秧一瞧,眼睛更亮了,衝著趙邢端嘿嘿傻笑。
趙邢端帶著楚鈺秧回宮,端王爺什麼時候進宮都不會受到阻攔,楚鈺秧有令牌,同樣通行無阻。
兩個人還沒到大殿門口,就瞧見穿著侍衛服的平湫站在外面,腰背挺/直,寬肩窄臀,腰上還配著武/器,穿著一身貼合的侍衛服,顯得特別合適。
楚鈺秧眼尖,一眼就認出來了,立刻高高舉起手,沖他搖著喊道:「平湫!」
平湫聞聲轉頭,看到楚鈺秧來了,他的太陽穴就突的一跳,頓時心慌氣短,乾脆裝作沒有聽到,把頭轉正,專心致志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平湫沒有聽到。」
雖然距離有點遠,不過楚鈺秧那大嗓門,估摸/著大殿裡面都快能聽到了,趙邢端可心裡明白,平湫是怕了楚鈺秧,哪裡是沒聽到,明擺著嫌棄他。
趙邢端看著楚鈺秧那熱絡勁兒就不高興,問:「你和平侍衛很熟悉?直呼名字?」
楚鈺秧眨眨眼,問:「直接叫名字就是很熟悉嗎?」
趙邢端不答。
楚鈺秧問:「那應該怎麼稱呼?平侍衛嗎?」
趙邢端還是不理他。
楚鈺秧又眨眨眼,然後滿臉喜悅的,又衝著平湫揮手,喊道:「平侍衛!」
趙邢端:「……」
並不是稱呼的問題,最大的問題在於楚鈺秧的語氣。趙邢端心裡氣得要死。
平湫還是板著臉,不過他們都走到跟前來了,再當沒看到也不行了。平湫立刻規規矩矩的給趙邢端行禮,然後對著楚鈺秧,說了一句:「楚先生。」
楚鈺秧笑眯眯的打量他,問:「平侍衛,你今天有心事嗎?」
平湫一愣,說:「沒有。」
楚鈺秧說:「我那麼大聲的叫你,你都沒有聽到,肯定是有心事啊。啊,這麼神不守舍的,肯定是在偷偷想哪家的姑娘了。」
平湫眼皮猛跳,說:「楚先生想多了,並非如此。」
楚鈺秧故作驚訝,一臉震/驚的看著他,說:「難道是再想哪家的漢子?」
平湫:「……」
平湫默默的看了一眼楚鈺秧身邊的端王爺,端王爺臉色又青又黑,其實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然後不知死活的楚鈺秧繼續調/戲平湫,羞澀的說:「難道你在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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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鈺秧話剛說完,就覺得後脖子被人捏住了,頓時手腳一麻,差點趴在地上。
趙邢端黑著臉捏住他的後頸,制住了楚鈺秧的穴/道,說:「平侍衛,陛下可在裡面。」
平湫說:「陛下和馮大人在裡面,端王爺請稍等一會兒,陛下剛才吩咐了,不讓旁人進去。」
&大人是誰?」楚鈺秧問。
其實趙邢端只是捏了一下楚鈺秧的後脖子,不過楚鈺秧會耍賴,裝作手軟腿軟的樣子,往趙邢端身上一靠,那叫一個舒服自在。
趙邢端皺了皺眉,平湫口/中的馮大人,其實就是平湫的師父,十六衛府的總統領馮北司。
趙邢德一向信任平湫,召見馮北司的時候,竟然將平湫遣出來,不知道在談論什麼。
趙邢端說:「那我在此等一會兒罷。」
端王爺站在這裡等一會兒倒是沒什麼,不過楚鈺秧也站在這裡就有什麼了。
平湫頓時覺得不太妙,儘量的催眠自己,其實楚先生也是個正常人,
33.無頭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