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濟於事,因為現如今的大楚局勢好似只能繼續往前行,萬萬沒有往回走的可能了。
不過相較於這些文臣的擔憂,兵部尚書王同現只怕是已經焦頭爛額了,這些天他在兵部已經收到無數份諜報,大約便都是說大楚各州各郡那些世家大族動靜不小,雖說在明面上也看不出什麼來,可據報上來的消息,說是這些大族現如今已經開始屯糧,天娘咧,這古語上說的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可就是講的這個,現如今大楚尚未有戰事發生,為何屯糧,答案自然不言而喻,再說了,州郡不比陵安,陵安無論如何都是在皇帝陛下眼皮子底下,亂也亂不起來,可州郡卻是不一樣了,無數世家大族有枝葉盤根錯節,有些地方甚至這些家族的家規要比大楚律更有用,土皇帝三個字都是當地百姓心照不宣的稱呼,現如今這些世家大族被宰輔大人的新政惹怒,保不齊要做出什麼事來,王同現本來不擔憂這些世家大族能翻起什麼風浪來,畢竟家族私兵再如何厲害,比起來州軍總歸是要略遜一籌,可之前的天軍侯白難離京之後,兵部便一直關心著這位軍侯的行蹤,在得知這位軍侯離京之後便是徑直去往了江南,之後便去到了慶州,再之後便沒了消息,慶州之地一向是苑家的勢力範圍,雖說怎麼說也在大楚版圖上,可怎麼看,苑家這條地頭蛇在慶州也要比朝廷在慶州說話更管用些。
古來起兵三樣東西必不可少,糧草兵卒加大將。
看樣子,這些世家大族至少已經三得其二。
王同現枯坐在府邸書房,看著一份份諜報,臉色越發難看,最後他讀到白難不見蹤跡之處之後臉色更是發白,他握緊拳頭,看著窗外,自言自語道:「高深,你這是要破而後立?」
與此同時,在陵安城門,有個懸劍的青衫男子,緩緩入城。
入城之處,一處茶攤有兩人默然無語。
等到年輕人走進陵安之後,那面容枯槁的老人才嘆了口氣。
長了一張娃娃臉的年輕人哈哈笑道:「那年輕人現如今多像之前那位劍仙,陵安對這叔侄兩人還真是有些孽緣,不過老宋,對此你不出上一劍,好似一點都不符合守城人這個稱號。」
面容枯槁的老人輕聲道:「現如今能打得過這年輕人的武夫不過一隻手之數,可這之中沒有我,畫孤心倒是在城中,可現如今他只有五分勝算了,等到這年輕人要是能安然出城之時,五分就一分都沒了,那時候天底下能夠和他一戰的,李先生一人而已,當然不排除之後的世間再出幾位第七境,但只要他能扛下李先生,之後的世間風流人物,還是得讓他站在潮頭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