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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低調,長修與柳嬋也不再住進客棧,夜晚路遇小城鎮沒有長修名下的典當行,便夜宿山林。
而大城市有典當行,他們則直接住進了商行里。
這樣就能有效的甩到那些追蹤的人,柳嬋是滿意的。
「大師真是財產遍天下,這典當行一年盈利多少啊?這麼多的寶貝,嘖嘖,若是想一夜暴富,直接來打劫你就行了。」一家商行的二樓,一個偌大的房間是倉庫,各種典當來的寶貝都在這裡。
柳嬋觀賞著,不時的翻出來一個把玩一下,的確都是好東西。
典當行這種生意,其實利潤很大,任何珍貴的東西基本上都當不出它的本來價值,都會被貶上幾倍。
「你的確很識貨。」長修坐在不遠處,柳嬋拿出來觀瞧的那些都很有價值。
「是麼?那我就踩好點兒,到時來打劫。」柳嬋彎起眼睛,好東西其實一眼就看得出來。
「你可以試試。」長修看起來很淡定,絲毫不怕有人來打劫。
將東西放回去,柳嬋走過來,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刷的翹起腿,那動作幾分風流。
「距離朱城還有多遠?對這大梁也不熟,說真的,大師要是現在把我賣了我都不知道。」一手撐著椅子扶手,柳嬋看著長修,這麼側面看著他還真是好看。
這人若是長得好呀,前後左右都好看。
「三日吧。」長修其實也沒來過,但是朱城位置在哪兒他知道,稍稍推斷一下,就估算的出來。
「希望這段路太平。」柳嬋說的是那些追蹤她的人,不要碰到,永遠不要碰到。
翌日再次上路,馬車樸素,看起來也不打眼。車窗關閉,也瞧不見裡面,所以沒人對這輛馬車好奇。
然而,兩日後還沒抵達朱城時,卻在官道上碰到了一行送葬的隊伍。
隊伍很長很長,所有人皆披麻戴孝,乍一看白的刺眼。
路上不少來往的人都停在了路邊,為這行送葬的隊伍讓路。
那哀樂吹得人太陽穴疼,可是聲音卻很大,冠蓋頭頂。
窗子半開,柳嬋的視線望出去,不禁皺眉。
這人家應該很有錢,披麻戴孝的人這麼多,這葬禮很隆重。
緩緩的,抬棺的人進入視線當中,那棺槨華麗又很厚重,數十個人抬著。
柳嬋的視線多停留在那棺材上一下,隨後收回視線。
對面,長修也在看著外面,淺褐色的眸子如同淨水,毫無波瀾。
棺槨過去了,然後就是那吹哀樂的隊伍,距離過近,刺耳至極。
紙錢漫天飛,路上那些躲避的行人不禁的揮手打開,這東西不吉利。
他們終於過去了,讓路的人也開始啟程,柳嬋將窗子關上,再看向長修,他卻好似在思考著什麼。
「你怎麼了?」莫不是,他這雙眼睛又瞧見了什麼。
「那棺材上坐了一個小女孩兒,不超過五歲。」長修看著她,淡淡道。
挑眉,「你的意思是說,棺材裡的是個小女孩兒嘍?」
「不,在大梁,若是孩童死亡,是不會以這個陣仗下葬的。棺材裡的是個成年人,男人。」長修微微搖頭,每個國家每個地區風俗不同,而他深知大梁風俗。
「那小孩兒是孤魂野鬼,碰上這樣的隊伍新鮮罷了,跟著玩鬧。」柳嬋卻覺得沒什麼稀奇的,小孩兒鬼也不是沒見過,多數調皮。
「或許吧。」長修也只是一瞥,並未過多觀看。
滿地的紙錢,車輪軋軋,壓過那些紙錢。而後風起,紙錢隨風飛走。
即將進入城裡,喧囂的聲音傳來,人氣重現。
聽著外面的聲音,柳嬋緩緩皺起眉頭,而對面的長修也注意到了。
「陸家這回已經將賞錢漲到了一千兩,不過呀,我看難,這事兒沒人能做。」
「也未必,天下有本事的人那麼多,聞聽風聲定然來分一杯羹。」
「有本事的人多還是騙子多?看陸家死了多少人就知道了,大部分都是騙子。」
「說的也是。」
聲音越來越遠,柳嬋卻是聽得清楚,這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