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影又是一陣心酸,唯恐福星有何閃失,晃開俠影十三劍,朝韓書彥著著進逼。只是他受傷不輕,腰肋間血亦流了不少,每次進招出劍,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讓韓書彥混了過去。
韓書彥見蕭影劍招精絕,並無戀戰之心,只一個勁兒後退。
退開十餘丈,面上露出了狡黠之色,蕭影只瞥得他一眼,立知不妙,猛一回頭,遠遠見劍光飛舞,如塵和李宛兒又逼得朱瑤險象環生。
他急切道:「宿前輩,你快走,」轉身便朝如塵等三人飛掠過去。方將朱瑤救出,只聽那邊一聲慘叫,聽聲音便是福星。
恰在此時,不遠處傳來「大哥……大哥……」的喊叫之聲。
他牽著朱瑤往福星急奔過去,卻見已有三人同時自林間撲出,正是四星中的祿壽禧三星。
三星中兩人分擊韓書彥,一人摟住福星,放聲大哭。
蕭影衝到面前,見禧星摟住福星,坐於雪地之中,福星口中鮮血汩汩而出,心口也有一大攤血,躺在禧星懷中,已然氣息奄奄。
當此情景,蕭影好想放聲大哭,但隨即轉悲為怒,連吼帶叫道:「韓書彥,連神志不清的老人也不肯放過,你簡直禽獸不如,」
提劍便要衝上,卻被福星喚住道:「乖女婿,我不成了,情兒還在地下等我,我這便見她去了。你可有話要我帶去給她,」
蕭影喉頭哽住,哪還說得出半句話來。
福星雙眼翻白,又向禧星道:「四弟,你和二弟三弟好生照看咱們的好女婿,情兒在地下知道他很好,定會很開心的……」說到這兒便咽了氣。
禧星悲聲叫道:「二哥三哥,大哥死了,大哥死了,」
祿星和壽星聞言甩開韓書彥,奪路奔了過來,競相伏在福星屍身上大哭。
蕭影想想福星瘋瘋癲癲,神志模糊間認錯人、表錯情,為人父母,維護子女的一顆苦心卻顯露無餘,不禁悲從中來。見韓書彥殺了人,兀自不死心,又劍光霍霍追上前來,心頭積壓的一盆怒火熊熊燃燒,當下勁運右臂,揮劍便朝韓書彥疾刺,下手更不容情。
霎時間,雪地上劍光沖天,龍蛇飛舞,蕭韓兩人斗得難分難捨,端是石破天驚。
蕭影右肋重傷,雖自點穴略略止住鮮血外流,但經一番激鬥,鮮血又自汩汩流出。本來論功力之強、劍術之精,韓書彥均自不如他,可連日來右肩、右肋兩處重傷,使起劍來已不怎麼得心應手,這時心情悲憤已極,更是血流不止,兩人劇斗難下。
韓書彥原在心中忌憚蕭影幾分,斗得一久,不禁心浮氣躁起來,不迭喊道:「師父,快殺了姓朱的,」
雖然如塵對韓書彥的心狠手辣大為不齒,可眼前之機,豈能錯過,舉劍便朝朱瑤殺到。
禧星見狀,雙目圓睜,大叫大嚷提錘揮了過來,說道:「臭婆娘,吃我一錘,」
如塵還以一招,半截斷劍陡與他一接,手臂隱隱震麻,勉力招架,向李宛兒道:「宛兒,你去殺她,」
李宛兒答應一聲,亦持斷劍飛身朝朱瑤攻上。
壽星大罵:「娘個球,」舉杵朝李宛兒砸去。
祿星卻兀自抱著福星屍身,一無上前幫忙之意。
邊斗如塵禧星邊叫道:「二哥,大哥死前有吩咐,務必照料咱們的女婿周全,你愣頭愣腦在那裡干甚,快來料理完這兩個大婆娘小婆娘,再殺了那個姓甚麼甚麼的小子,替大哥報仇,」
祿星卻冷冷地道:「大哥吩咐照料蕭影,可又沒說照料這小丫頭,你們瞎亂摻合什麼,」
禧星道:「你這話就不對了,這位小姑娘是蕭影的媳婦兒,自是要一併照料的。」
壽星道:「你這話大錯特錯,蕭影是咱們的女婿兒,那麼他便是情兒的男人,怎會又多出一個媳婦兒來,」
禧星道:「三哥你有所不知,大哥臨死之前言道,這位小姑娘可是咱們情兒裝扮而成,如此說來,她便是情兒,情兒便是她,」
壽星道:「非也非也,情兒早就死了,怎會又扮成旁人,」
禧星道:「大哥既認定是她,想必是情兒借屍還魂,附在這位小姑娘身上,來和蕭影了卻今生不了之情,」
壽星一聽,心想禧星說得有些道理兒,便道:「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