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蕪東修士看來,皇甫五芹足以稱之為怪物。
但她年歲比孔艽還小,羽翼尚未豐滿。
給她足夠的時間,必然能成長到太子的地步。
眼前這個太子,就是已經成長到一定高度的皇甫五芹。
「這白帝的血脈,當真恐怖,都飛升一萬年了,留在天齊的人皇血還能催生出太子、皇甫師妹這種天驕。」
「那白帝當年到底有多強!」
孔艽站在尋玉閣大殿與門戶之處,思緒萬千。
從雲就在孔艽的身後,這時候也是望著尋玉閣二層,那太子離去的方向,嘆了一聲:「早就聽聞當今天齊太子有當年白帝之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孔艽並未回應從雲,目光掃了一眼尋玉閣中,察覺到周圍的客人還沉浸在太子現身的鴉雀無聲氛圍中,望著尋玉閣二層。
眼下正是離開的決絕時機,當下輕輕朝著從雲說了兩個字:「走吧!」
「嗯!」從雲點頭。
兩人默默的,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退出了尋玉閣。
視線移向方才太子與不痴不嗔會面的雅間。
三人重新入座。
不痴不嗔方才被太子阻撓,雖說不敢忤逆後者的話,放了孔艽和從雲離去。
但因為鎮厄鐘的事被從雲撫了的面子也沒有掙回來,難免有些沉默。
太子見此一幕自然知道他們心中所想。
雙目理由詭譎之色閃爍,望著眼前這兩個和尚忽而笑了,修長的五指輕輕整理了一番明黃色袖口,抬眼說道:「兩位小師父可是埋怨本宮出手管了閒事?」
「不敢!」
「太子哪裡的話!」
不痴不嗔紛紛低頭,不敢與太子對視。
太子搖了搖頭,目光看向了雅間窗戶之外,隱約能夠看到街道外,孔艽和從雲相伴走出的背影。
他以僅有兩人才能聽到的嗓音傳音道:「這冰魄公子可不是浪得虛名,他身邊那小師父也不是省油的燈。」
「兩位乃是天齊佛門一道的驕子,為這一代的領軍人物,可也未必有穩贏這兩人的把握。」
說著,太子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面前的兩個和尚:「本宮是怕你們在他們手裡吃了虧。」
「那孔艽的名氣,不過是因為禁軍幾統軍而起。」
回應太子的是不嗔和尚,他聽了太子的評價後,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顯然對於太子那番推論並不認同。
可又不好撥了太子面子,只能委婉的表示:「我和不痴師兄聯手,就算是禁軍五大統軍齊至,也能勝之。」
不痴和尚在一旁點頭附和,他眼裡的自信與不嗔如出一轍。
兩人都是得到了上宗寺真傳,與祝文遠齊名的天才,都有十足的傲氣。
哪會在還沒打過,就承認自己不如孔艽的。
特別是那個孔艽身邊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和尚,他們更是不會認為能威脅到自己。
太子早就知道他們會有這個反應,漫不經心的拿起茶几上的金樽,往嘴裡抿了一口酒水,以平緩的嗓音道出一段秘聞。
「兩位小師父久居上宗寺,還不知道最近天齊發生的一些趣事吧。」
「本宮可是聽說那冰魄公子在泉州鬧出了些動靜。說是他憑藉一己之力,擊斃了三名晝寅部巫修,兩個胎光,一個爽靈。」
「那時候,他還僅僅只是築基境界。」
「現在,本宮觀他胎光之魂內斂,儼然已經進入胎光了,只怕更強。」
這句話頓時讓不痴不嗔兩個和尚眉眼間流露些許驚詫。
雖說他們也能擊殺這種層次的三名巫修,但他們的修為可都是實打實的胎光境界。
第三百三十九章 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