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到得龍首峰山下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他仰頭看看這跟天目峰差不多大小的山峰,不覺皺起了眉頭,龍首峰是武鳴堂的駐地,山上高手肯定不少,御風而上,還真說不定就被人發覺的,這土遁顯然是最好的辦法。
拿定主意,張小花又是催著歡歡,正要找尋僻靜之處,就是聽得從山上有急促的馬蹄聲起。
張小花想了一下,就是等著山下,過不多時,就是兩個勁裝弟子從山上打馬而下,見到站在山道之旁的張小花也是一愣,當前一個弟子大聲喝道:「你是哪個山峰的弟子?來我武鳴堂有什麼事情?」
張小花騎在四不像的身上,借著月光,只能看清楚年紀不大,而莫蹙宮的服飾跟銳金殿還是不同,跟這些武鳴堂弟子尋常所見的內門弟子肯定不一樣,這弟子顯然是把張小花當成其它堂口的弟子了。
張小花一拍四不像就是上前,從懷裡將自己的腰牌遞了過去,和顏悅色道:「在下是莫蹙宮內門弟子,前往浣墟,只從這裡路過,並沒打算到武鳴堂去」
「內門弟子?」那武鳴堂弟子一驚,趕緊恭敬的將張小花的腰牌接住,借著月光觀看,可不,這腰牌跟以前所見過銳金殿弟子的腰牌相似,跟自己的腰牌卻是不同,立刻就是翻身下馬,恭敬的將腰牌還給張小花。
旁邊一個弟子見師兄下馬,也是立刻下來,張小花撓撓頭,也是隨即從四不像身上跳了下來,伸手接了,那武鳴堂弟子幾時見過如此謙遜的內門弟子?不覺心中有些懷疑,不過依舊賠笑道:「請問師兄,這天色已晚,何不到山上休憩一晚,明天再行?」
旁邊那個弟子也是施禮道:「新任我堂副堂主的內門師叔也於今日下午到了龍首峰,師兄若是認識,正好可以見上一面」
「明清麼?」張小花心中一動,就是問道。
「嗯,正是的。」那先前有些懷疑的弟子立時就是疑慮全消,看著內門弟子年紀不大,居然敢直呼明清的全名,而不是什麼「明師叔」,想必在內門的地位不低,於是就笑道:「明師叔此時正在龍溪谷,師叔若是上山,弟子叫人過來相送」
張小花隨意的問道:「龍溪谷在什麼地方?」
那弟子不敢隱瞞,用手指了一個方向道:「龍溪谷就在龍首峰前面的一處山谷,從山下並沒有好走的路,只能從山腰間過去,師叔要是前往,還得先行上山,且稍等,弟子這就發個訊號,請師弟們過來迎接」
「別~」張小花哪裡能驚動旁人?只一擺手道:「明清剛來,肯定是很忙的,我就不打擾了,等我從浣墟辦完事情,回來的時候拜訪不遲。哦,對了,前往浣墟可是這條路徑?」
聽到張小花要去浣墟,這弟子的眼中更是崇敬,那可是傳香教的禁地,平日這些武鳴堂的弟子就是連提都不讓提的,過不愧是內門年輕的師叔,居然要去浣墟
「正是的,師叔要去的方向正是浣墟,弟子沒去過,只聞聽那裡很是危險,還請師叔小心,而且,聽說浣墟很是奇特,只需很遠就能看到,不怕迷路的。弟子是武鳴堂的楊立,這是弟子的師弟常洪,恭祝師叔馬到成功。」
「哈哈哈,好說,好說,我記住了,你們且快忙去吧,有時間我來武鳴堂,會提起你們的名字。」張小花笑道。
那兩個弟子皆是歡喜,十分恭敬的施禮辭別,等牽著馬走了老遠才翻身上馬,打馬而去
看著兩人恭敬的離開,張小花不覺好笑,若是幾個月前,自己一介拓丹堂的小藥童,如何能被人看在眼裡?此時不過就一個小小的腰牌,他們也不敢問自己的名號,就這麼禮數周到,唉,世間炎涼,莫過於此吧
不過,還是挺受用的,張小花的小尾巴有些翹了起來。
那武鳴堂常洪所指的龍溪谷方向,跟張小花要去的方向正是相同,張小花一拍四不像往前趕了一陣,尋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將四不像放下,自己就是遁入地下,徑直往龍溪谷而去。
但凡是人,都會有好奇心,張小花也是亦然,既然知道不會有什麼危險,碰不到什麼他最為害怕的禁制和陣法,他為什麼不去看看?更況且還有個在他月前仗劍闖遺香峰的時候,對自己有過容情之恩的明清呢?
張小花上了龍首峰,先是遁了一陣,就是從地下鑽出,看看四周沒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