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太郎看似莽撞之極,其實不然,否則何德何能成為銅山眾首領,更是審時度勢率先效忠於政衡,其實是他的野心使然,野心勃勃之徒如何會是莽撞之輩。他明知長福院身為鶴首町名媛,更是這賭場頭牌,必然得到三村家餘黨垂青,以此為藉口逼迫三村家餘黨現身,好大鬧一場,如此他沒有半點客氣,哈哈大笑著,扭頭對著咬牙切齒忍著疼痛的大麻子喝道:「還不快去,惹惱了大爺,小心砸了你的場子。」說著不理大麻子發硬,轟隆一聲拉開木門,身後七八名心腹手持刀柄,大有一言不合拔刀大開殺戒的姿態,反正是抓捕三村家餘黨,殺錯了人安上一個三村家餘黨的罪名便是,反正這事他們輕車熟路了。
八個男人咋呼呼闖進賭場,當然就顯得異常眨眼,上野太郎有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早已經讓數名彪悍的男子色變,俱看到全都是腰胯雙刀的武士,有膽子小的全都躲到了一邊。賭場內也不是沒有專門擋駕的用心棒,可主事的沒有說話,他們也就沒有上前阻止的事情,天塌下來個高的頂著,俱都是站在原地,看向場內的一名中年漢子,這中年漢子顯然就是賭場的主事。上野太郎望著場中的情形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由於昨日政衡返回鶴首城的緣故賭場內可以說是龍蛇混雜,足足有七八十人的模樣,其中有大半雖然沒有著武士服帶太刀,可滿身彪悍的氣息確實瞞不了人,還有好幾個相熟的同僚出現在人群中。.
上野太郎知道現在若是直接開打的話,鬧不好場內七八十人一同亂起來的話,還真是有可能壞了主公的大事,讓三村家餘黨趁亂逃出,便不動聲色的打著哈哈說道:「大家好,看著我幹嘛,大爺今日有空。來玩玩,牌九、擲骰子,今天大爺有錢!」說著對身後心腹使了一個眼色,掃了一眼眾人。大聲說道:「怎麼回事,諏訪院呢?讓她出來給大爺們跳個舞,混賬東西,還不快去,上次就是沒有她在場,讓大爺我輸慘了。」說著一個巴掌就扇向了大麻子,啪的一聲響徹賭場。說完話後。場內氣氛明顯鬆了一些,賭場內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諏訪院既然號稱鶴首町名媛,自然有不少人知曉,就算是初來乍到的人也能夠從相熟的同伴口中知曉一二,一些好這口的傢伙眼睛也眯了起來,鶴首町名媛跳舞。特別是跳脫衣舞,自然引起了眾人的興趣。
賭場內主事的大多數也是町內不怕事的人物,雖然比不得上野太郎身上的家徽唬人。可也不是怕擔待的人,眼見得上野太郎話語間頗有點惹事的樣子,又看到身後跟著七八個男人,全都虎視眈眈的模樣,顯然不是正常來賭博的人,這賭場可不是普通浪人可以惹事的地方,上頭也有人罩著的,既然能夠擔任主事的,一臉笑意的扔下牌九,笑道:「老四。好生招待著,我去取就回!」說著想著上野太郎等人走了過來,笑道:「這位想來就是上野大人了,怎麼今天好雅興有空前來玩玩?」
上野太郎左右看了一眼沒有發覺異狀,眉頭緊鎖著,又看到那諏訪院沒有在場。賭場的人有百般推脫,顯然有客,還是不一般的客人,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來,陰差陽錯間顯然是碰到了關鍵,看著那主事的人淡淡的說道:「諏訪院在這個地方?!」
主事的臉色微變,知道來者不善,顯然是來找茬的,否則也不會執意要找諏訪院,平常的時候他倒是要畢恭畢敬的招待上野太郎,上野太郎在伊達家內名聲不顯,可畢竟是伊達家的家臣,還是出身自阿賀、哲多的家臣,不看僧面看佛面,可是今日確實還真是不怕他們,今天賭場的大老闆就在附近喝茶,根本就不用在乎這幫子人,斜了一眼上野太郎,不咸不淡的問道:「你找諏訪院有事嘛?」說話間,十幾名用心棒看到主事的吃虧紛紛跑了過來,賭場內原本鬆懈下來的氣氛再度緊張起來,一些人紛紛起腳向著門外移去,顯然不想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上野太郎心中一動,看樣子這個傢伙明知道諏訪院的下落,可是還要阻止他進入,顯然後面藏有他人,越發肯定的認為是三村家的餘黨,不由得警覺起來,顯然眼前的這些人也可能就是三村家餘黨分子,他側身對著身後的兩名心腹低聲說道:「等一會動手的時候,你們纏住他們,我衝過去看看後院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如此膽厚,只要得了殿下的重賞,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大家的。」上野太郎還是有幾名心腹兄弟的,他身後的同伴一陣交頭接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