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慧岸大師,枉費我以前還那樣尊敬你,你眼前的那人不是慧文,是魔界來的樹妖,你的師兄慧文已經回到了靈山,如若助紂為虐,我不介意替佛祖超度了你!」少年挺直身子,抽出天舞流星劍,指向慧岸。
他是有機會斬殺慧岸的,因為他只要施展涉水虛空,天舞流星劍就能斬在慧岸身上,但是,只要離開腳下泰山石,他將失去九宮聚靈陣靈力的加成,會立即被打回原形。
失去了洞察境,不等於失去了原本感悟,或許不會再有機會繼續探查虛空更深層的奧妙,對虛空的感悟已經形成。就像一個人失明後,依然會明白什麼是顏色。已經看到過的那道綺麗風景,便不會磨滅。
「李天許,你天縱奇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的苦楚你如何知曉,慧文師兄讓我見到高處的風景,我管他是誰。」慧岸喝道。
「阿彌陀佛,李天許,你們儒門要傾吞所有獎品,不要用這個拙劣的藉口,好不好!天下修仙者,是不會答應的!佛祖是不會寬恕你的,今日老衲便要超渡了你。」慧文橫眉立目,雙手同時結印,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結界破碎,億萬碎片,化作萬道金光同時匯集到慧文的雙手之間。
坡頂的上百僧人齊齊跌坐,口吐鮮血,身上的靈力瞬間盪空!
結界的法力收回,看台上百名僧人的靈力也全部被抽取,同時山谷內的靈氣不斷向慧文身上匯聚,形成龐大的渦旋。
旁邊護法的五位方丈盤膝坐於蓮台之上,各自伸出左掌結出佛門的願力法印,對向慧文尊者的蓮台,所代表寺院的積攢的佛力源源不斷輸入到慧文那座蓮台。
這就是慧文尊者在大會之前的布置,作為應對意外的最後手段。
所有的佛力、願力、靈力化作一朵黑色的蓮花骨朵自雙手中凝聚而成,不斷膨脹,變大,已有丈許,便開始綻放,一片片黑色的蓮瓣生出,充實著妖艷和邪惡氣息。
場中所有人齊齊變色,開始想後退,卻動彈不了!因為場中產生巨大的吸力,將他們向場中心拖拽,他們只能拼命抵禦那股吸力。
「慧文,你不能殺他!」一個嚴厲的聲音自空中響起。
那是來自於天外的聲音,一個虛幻的身影出現在上空,隱約是一尊佛,只是太淡,如夢如幻。
「佛祖,為何不能!就因為他來自於魔界!弟子不服!今日就要超渡他!」
「唉--!」一聲悠長的嘆息聲傳來,似有無盡的失落和無奈。那尊法相就被風吹散,無影無蹤!
「啊--!」慧文仰天狂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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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許當然不能坐以待斃,斬魔劍受損無法立即使用,即便使用威力大不如從前。
泰山石不能動,只有腳踏泰山石才有源源不斷支撐他的靈力。
天舞流星劍失去了五個鋒刃,威力大打折扣,根本無法給對方造成傷害。
金子至今還在沉睡。
火精劍和五個鋒刃還困在琥珀里,這幾天他根本沒時間,沒精力,沒有心情煉化那塊琥珀。
目前僅有的就是神水弓和后羿箭!
一張巨大藍瓦瓦的弓自少年掌中生成,一枝湛藍的水精長箭搭在弓弦,弓與箭珠聯璧合,藍光閃過,耀人雙目。
天山二老幾乎驚呼出聲,作為鑄劍門,眼力當然不俗,但那枝箭已經堪比天山三大名劍!這個少年究竟是何人物,難道真的來自於魔界!
儒門六藝,其中的射藝,是李天許最喜歡的,師伯只傳授給他儒門射藝的基礎,他的射藝更多是跟落霞村的獵戶李二在山中打獵練就的。雖然不像射藝中的那麼中規中矩,但是更多了眼疾、手快、奇準的實戰技能。
因此,彎弓對他來說絲毫不陌生,祭出弓箭,彎弓、搭箭、拉弓、瞄準、松弦,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在場眾人只看到藍光閃爍,一枝藍色的閃電,攜破山開岳般氣勢,直奔慧文尊者而去。
慧文尊者的黑蓮還未綻放,心頭驀然驚悚,似乎他已經被上古巨神盯上,那是無法逃避的、無法抵抗的悲哀。
只差兩個瞬間,他就發動,有生以來最強大的一次術法攻擊,為了這次攻擊,他準備了五百年,五座寺院幾百年的積蓄,佛堂的法力池,已經被他盡數調動,所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