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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誰給你的膽子威脅半聖世家!馬上認罪,不然聖院禮殿見!」雷龍闊大怒。
方運看都不看雷龍闊,道:「此時,沒有半聖世家,只有一個玩不起而禍及家人的倒行逆施之徒!人族的半聖世家,出不了你們這種雜碎。」
「你等著禮殿降下三禮之火吧!」宗識冰怒道。
宗午德皺眉舌綻春雷道:「族叔,你不僅是一人,更代表我宗家,希望你說話注意分寸。那些話,我宗家大儒與家主可說,我不能說,你更不能說!」
宗識冰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怒火,宗午德是宗家嫡系,他這個宗家異族旁系要是敢反駁,那就會形成宗家內訌,出了學海,宗家必然會對他執行家法,不可能把宗午德怎麼樣。
更何況,宗識冰一直懷疑,宗家故意對宗午德不管不問,實際是為宗家留個種,一旦宗家將來出現問題,有宗午德在,不至於讓宗家嫡系斷後。
哪怕是雷家,前前任家主雷越也想好退路,一部分雷家的有志之士已經脫離現在的雷家,一起進入荒城古地,臨走前還一起發傳書向方運道歉,算是了結之前的恩怨。
而且宗午德說的沒錯,方才他們幾個人的話顯然很不禮貌,若是被禮殿知道來龍去脈,只能當是雙方爭執,不可能治方運之罪。
宗識冰很不甘心,看向雷龍闊。
這裡可沒有親近方運的雷家人。
雷龍闊心領神會,冷哼道:「方虛聖,我雷家源自雷祖,在龍族之中,別說龍爵,連四海龍聖都不敢貶低。你若出言無狀,我們雷家定當聯合諸位龍聖,奪了你的龍爵之位!」
「哦?」方運的聲音如同滾雷在上空炸開,而後看向雷龍闊。
雷龍闊看到方運的目光,竟嚇得身體一抖。一股直入骨髓與血脈的威壓在他心中爆發。
那是上位龍爵與偽龍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那是任何力量都無法彌合的差距。
雷龍闊感到自己的血液凍結,覺得自己的生命好像走到了盡頭。
方運的目光掃過雷家眾人,緩緩道:「學海之後。孤必降下龍爵法旨,廢雷家之龍族血脈!」
一陣奇異的力量在學海上空形成,又迅速消散。
眾人思考智學詩的思緒被打斷,驚訝於方運自稱「孤」。
在古代,諸侯與王都可稱孤道寡。而現在為了避諱,只有國君才如此自稱,諸王很少提及孤或寡。
方運今日以文星龍爵之身稱孤,那就是押上一切,必然會全力廢除雷家的龍族血脈。
「你……你敢!」雷龍闊暴喝一聲,瞪著方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學士雷謨冷哼一聲,道:「方虛聖,請您不要自誤!雷家乃雷師後裔,在龍族的地位至高無上。別說你,就算祖龍之子出現,也未必敢剝奪我雷家的龍族血脈。更何況,龍族的典籍中一直說雷師不滅,一旦雷師降臨,爾等不過蚊蠅之輩,彈指可滅。」
「我說要廢除雷家的龍族血脈,便一定廢除!至於雷師,等他來了再說!」
「方運!」雷謨大吼,「你與我雷家之恨。本可以化解,但你一意孤行,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你難道就不想想自己是否有責任?」
「責任?」方運凝視遠方的雷謨。「雷家龍人調戲少女,被龍宮的鯨王殺死,你說這是我的責任?」
「之後,雷家請武國大儒南宮冷在重陽文會上以詩名壓我,南宮大儒胸襟廣闊,反而稱讚我為『雛鳳凰』。拒絕和你雷家合作,是我的責任?」
「再之後,雷九來我景國京城挑釁,跟我對對子失敗,跳樓而逃,也是我的責任?」
「進了登龍台,雷九惡語相向不說,還阻止他人助我,最後因遠離我而被毒死,也是我的責任?」
「我封虛聖后,你們雷家身為豪門、人族支柱不聞不問,違背人族大禮,被禮殿降下三禮之火,也是我的責任?」
「就在前不久,你們雷家更是與龍族和妖蠻勾結,竟然派大學士雷烏到寧安縣抓捕我,甚至還要殺我!我以叛族之罪將他就地正法,聖院都認定我師出有名,你認為是我的責任?」
「此次進學海,你們雷家宗家蓄謀已久,宗識冰與雷龍闊先出口挑釁,難道我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