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聶兄,你這是在寫什麼?」杜寧問道。
聶應華笑著道:「這是我自己的《聶應華見聞錄》,我每天都會將一些有趣的事物記載下來,作為一名史學者,將自己的見聞寫下來後,將會是非常豐富的經歷財富,待我年邁之後,也可以成為我最難忘的回憶。」
杜寧順口一提:「如此說來的話,那麼在幾日前我與孔承安文斗的事情……」
「自然是也寫進去了。」
聶應華說道:「當時我也在場,親眼目睹了杜兄與孔承安文斗的經過,就順手記載了下來。」
「居然記載進了書裡面,這可不得了!」
「這可是史學者記載的事情,連半聖也不能抹掉。」
「孔承安還真是倒了大霉,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那麼囂張,自會有人治他。」
人群中發出陣陣驚呼,要知道孔承安可是至聖世家的讀書人,聶應華直接將孔承安的醜聞記載在書冊里,就有可能在後世中被孔承安的後人看到,那對孔承安的後人來說絕對是家門恥辱。
人群中的孔承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甚至有些許的顫抖。
「放肆!」
「大膽!」
一些孔家學子怒喝起來,向聶應華投去了敵意的目光,無法容忍聶應華竟然會將此事記錄在書籍裡面,這不僅僅是孔承安一個人的恥辱,也是至聖世家的恥辱。
堂堂至聖世家學子,竟然會有這麼丟人的事情,這簡直是太過於可笑了。
孔承安急忙走過來說道:「應華兄,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將我的事情記在書中?你可知我是至聖世家的人?」
惱羞成怒的語氣還帶著幾分威脅。
「原來是承安兄,你也來了。」
聶應華輕蔑地看了眼孔承安,說道:「我身為史學讀書人,當記載自己的見聞實事求是,不知承安兄有何指教?要不我把那篇文章拿出來給你看看,看看是否有美中不足之處?」
「你……」
孔承安拳頭緊握,沒想到區區一個史學者都如此看不起自己,若是再繼續質問,恐怕還會將對話內容也寫進去,更為丟人。
「哼!」
孔承安只得作罷,心裡對聶應華很是憎恨,同時又非常的忌憚。
許多人暗中偷笑,聶應華不僅僅是史學者,更是聖院史學大儒「溫道青」的弟子,也不是孔家人說動就能動的人,所以面對孔承安的威脅,聶應華根本就有恃無恐。
十多分鐘後,諸國學子來到了諸國文會的大廳外面。
數名大儒站在門口,其中有雲國的范河山,還有柯家的柯長秋,也有來自孔家和其他華夏諸國的大儒。
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年紀的男子,他一身長袍,面帶微笑,雙目中綻放著睿智的光芒。
其他的大儒站在他的身後半步,無人與他齊肩,可見此人的地位要在這些聖院的大儒之上。
「是聖院裡大名鼎鼎的大儒夏江懷。」有人激動大喊。
「學生見過夏大儒。」
「我等見過江懷先生。」
諸國學子恭敬作揖,就連孔家的學子也都不得不彎腰下拜。
夏江懷是聖院的尖子生,也是諸國文壇上獨領風騷的人物之一,曾有許多文學著作在文壇上叱吒風雲,對近代文壇有著極大的影響力。
只可惜文功有餘而戰功不足,若是能夠為人族立下大功,將有可能會被聖院冊封為君,而夏江懷也一直在韜光養晦,尋找為人族立功的機會。
「夏江懷見過諸國各位文友。」
夏江懷對眾人拱手回禮,笑著道:「今天這場文會由夏某主持,其他大儒作為點評,今年的諸國文會來了許多陌生的面孔,相信會是一場十分精彩的文會,現在時辰已到,請諸位進殿。」
話音落下,諸國學子開始進入殿中。
裡面是一個非常廣闊的空間,大廳的中央整齊擺放著十二口鐘,就是大名鼎鼎的「剎膽鍾」。
剎膽鍾大小不一,最小的有一個成人大小,而最大的剎膽鍾則有丈許高。
十二口剎膽鍾由低到高一字排開,整整齊齊。
剎膽鍾外圍有十二張桌子,上面已經擺放好了文房四寶,參加諸國文會的學子每人一個座位。
待到所有人入座之後,杜寧目光一掃而過,一張桌子能坐十人,現場有十二張大長桌子,共計一百二十名進士學子。
諸國試煉的進士名額通常都是一百人,最多不超過一百零八人。
現在參加諸國文會的進士有一百二十人,多出來的那些學子是聖院特批參加的,如果他們表現得好,就會破例一起參加諸國試煉。
每一個讀書人,只能參加一次進士試煉,不可重複參加。
因此,在場每一個能夠參加諸國試煉的讀書人都會無比珍惜這個機會。
觀眾席上也陸續坐滿了讀書人,分別來自華夏各不相同的國家,有的人早就參加過諸國試煉,也有人是第一次前來當觀眾。
杜寧掃視周圍的人,在場眾多進士都很警覺,很容易就能察覺到他投去的目光。
大多數人對杜寧報以善意的微笑,而一些孔家學子和柯家學子則是對杜寧流露出了濃濃的敵意。
特別是柯鴻威,回看向杜寧的眼神非常的凶,甚至帶著濃濃的恨意。
點評席上的眾多大儒也是不斷打量著諸國進士學子,神色各異。
「今日這場文會,我孔承墨定要勝過杜寧,為孔家找回一個場子。」
一個年輕的孔家進士低吼起來,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十二口剎膽鍾,眼中浮現出一縷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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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孔承墨,就是孔譽推薦參加諸國文會的孔家學子。
論詩詞,孔承墨也頗有所長。
雖然他沒有寫出什麼傳世詩,甚至連傳天下和鎮國的詩詞都沒有,但他不信杜寧隨便寫什麼詩都能
第一百六十七章 諸國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