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司馬宮似乎認識桑余。而其餘圍過來的弟子更是指指點點道:
「怎麼又是他?」
「上一次是對刑七師兄,這一次又碰上了司馬師兄,他莫不是成心的吧?」不遠處一名陽符宗弟子上下打量了桑余,然後同旁人說到。
「刑七師兄的陽符術法雖然威力巨大,但是都是遠程殺傷。若不是讓近了身,怎麼會讓他占得半分便宜。」
「對的。此次對上司馬師兄,此人定無半分勝算。」
這些人沒有看到桑余方才與司馬宮甫一交手就落入頹勢的情形,此時一邊倒的站在司馬宮這旁,相看他如何把桑余這個怪人教訓一頓,一出新敗在張曼倩手下的那口惡氣。
可是宣判長老怎麼會讓宗門弟子私下動武,雖不見他如其餘真人一般有著縮地成寸的本事,但是一瞬之間,已然擋在桑余與司馬宮之間。
「都是陽符宗門下,宗門訓誨你們難道都忘了?」
這名長老鼻子扁平,嘴角還有一快偌大的青斑,面向好不醜陋,但是人不可貌相,能在陽符宗位列供奉長老,並且擔任此次論道宣判的,也絕非凡俗。
「拜見劉師叔,弟子不敢。」
司馬宮方與張曼倩激鬥一番,此時狀態並非全盛,又有師門嚴令不准私自打鬥在先,所以他看起來雖然怒火滔滔,但並不敢把桑余欺負得太狠。如今又有劉長老橫加干預,正好可以借坡下驢。
但是桑余卻不依不饒,仿佛視宣判劉長老於無物,一步步的往司馬宮走去,懸在身旁的血鐧光芒更甚。
「放肆。」劉長老左手陽符一撥,無形中似乎多出了一隻巨手,把桑余死死的定在了原地。
周遭的人圍得越來越多,本來一場熱熱鬧鬧的比武論道的大會,怎知會鬧出這麼一樁事情,而且奇怪的是,在這麼一個重要的場合,居然沒有看到陽符宗掌宗與其餘幾峰的真人。
「撿起來。」桑余試圖去掙脫長老的控制,但是雙眼卻絲毫沒有從司馬宮身上挪開,若是司馬宮再不撿起他扔掉的那根布條,桑余怕不會善罷甘休吧。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又擠出了一個人,她身姿窈窕,聲音柔美,直奔到桑語言面前。
「桑余哥......你...沒事吧!」
看著來人的面龐,精緻的五官,以及五官中那顆醒目的黑瘤,桑余的視線頭一回從司馬宮的身上挪開,聲音也出奇的不似之前清冷:「嗣音,你讓開。」
換做平常,百里嗣音是挽著桑余換桑余哥哥的,但是今日卻叫得有些不太自然,讓人感覺她好似在故意與桑余保持著距離。
百里嗣音的面容並不出眾,即便在奉元峰都排在末位,不知為何,他的出現引得了不少男弟子的側目,即便是司馬宮都引頸喚道:「百里師妹,你怎麼會認識這種人。」
「司馬師兄,對不起,桑余他的脾氣怪戾,沒有傷著你吧。「百里嗣音走上前給司馬宮施了個禮,言辭甚是懇切。看樣子她是以為桑余和上次一樣,又是因為別人嘲笑他的相貌而與人起的衝突。
但是她的舉動教身後的桑余看了,心中莫名的一酸。桑余搞不懂,百里嗣音為什麼對他這麼冷淡,仿佛欲拒自己於千里,而卻對旁人如此熱情,言笑晏晏。本以為在這陽符宗還有百里嗣音這個親近的人,但是如今...
桑余不知道原因,但是桑余感受得到這種無處發泄的情緒,他眼勾勾的望著司馬宮,心裡只有一句話:都是你,是你破壞了母親留給我的最後一點念想,是你奪走了我在陽符宗最為親近的人。
一股漫天的戾氣從桑余身上瀰漫開來,只見他身子一震,劉長老的符法居然直接被破。而桑余更是越過劉長老,一鐧往司馬宮身上掃去。
這一擊之威,桑余自己都只見過第二次,第一次的時候,面對的就是儺殺門的儺王,要知道儺王可是何等人?只怕與陽符宗隨便一位真人,都能不相上下的人物,更別提司馬宮了。
周遭的弟子一個個呆若木雞,他們顯然沒想到,平素他們嘴上議論的那個怪物一般的桑余,竟然有如斯實力。
司馬宮避無可避,只能施全力抵擋。一旁的劉長老眼見不妙,身子一晃,如同一陣秋風般,等到出現時已然在司馬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