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會在意一個仇人的女兒所說的話嗎?」歐陽天眼中所流露的不屑,讓樊若冰很想好好的教訓他,可是無奈此刻自己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鄙視的目光看著他,「你當然不會在乎!這個世界上有意中人是最可惡的,真小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偽君子,而你偏偏就是後者。滿嘴的仁義道德,到頭來不過是巧言令色。」
聽到這丫頭這樣明目張胆的罵自己,歐陽天真的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是自己給了她錯覺,嚴格意義上講,她會這樣講,根本就不能怪她。可是自己為什麼會覺得這樣的哭笑不得呢?她現在或許更需要休息,而不是用委屈中參雜憤怒的眼神看著自己,不得不點了她的昏睡穴。這不,剛還罵自己是偽君子的她,即刻便睡了過去。
看著她睡著,歐陽天在她床邊悄悄的坐下,深情的看著她。手不自覺的爬上了她的臉頰,輕撫她臉上的紅腫與嘴角的血絲,心被揪著疼。曾幾何時,自己習慣了她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更不記得從幾時起她成了自己心中不可或缺的牽掛。老天還真的會捉弄人,讓他們在仇恨之中相聚相知,之後呢?會讓他們在仇恨中成為彼此之間,終身的伴侶嗎?「冰兒,也許將來的某一天,我會帶你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去,讓你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但是現在,你必須讓自己變得堅強,才能不懼怕將來的風雨。」
此刻的樊若冰睡的暈乎乎的,哪裡會聽到他說的這些話。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有這份勇氣說這些話。想到這裡小心翼翼的給她蓋好被子。來到窗前,看著窗外的雪景,心中感慨良多。天山他從來不曾來過,只聽過師父曾經講過,沒曾想第一次來到這裡,沒兩天就會發生如此大的變故。而這場變故,卻又偏偏和他們帶來的丫頭。有脫不了的關係。這樣錯中複雜。卻又理不清楚的關係,著實讓他頭疼。
習慣了在江湖上我行我素,如今不知道為什麼。短短的幾天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多事。窗外的白雪皚皚,一片銀裝素裹的安靜祥和,可惜這安靜、這祥和都只是表面現象。接下來會發生怎樣的事情,又有幾人能夠知曉?想著想著。困意襲來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再次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若不是白狐來看望他們,怕是這兩個傻傢伙,不是餓死。就是得凍死。
「若冰,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天為什麼會睡的這樣死?」白狐知道歐陽天的個性。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他受傷是會自己解決的。斷斷不會像現在這樣,傷口還在往外滲血。這裡只有他們兩人,自己能夠問的就只有她了,唯一的希望就是這丫頭不會在這種時候,跟自己開玩笑。
可惜樊若冰被人點了穴,不得動彈,只能傻傻的看著他,「我告訴你什麼?你的好徒弟說要為死去的爹娘和天山派的同門報仇,要折磨我,本小姐一氣之下給了他一劍,怎麼樣?你也想殺了我,那就來吧!我娘一定會為我報仇的,我不怕你們!因為到時候你們會死的很慘!」
聽到這丫頭的話,不要猜,白狐也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由分說的解了她的穴道,冷冷的說了一句,「下來!為師再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傷害小天,就不要怪師父,手段毒辣了!」…
樊若冰根本就懶得理他,被歐陽天那混蛋點穴這麼長時間,手腳都發麻了。這會能夠下床來第一件事情,便是把之前想要弄清楚的事情搞清楚,看著怎麼叫都叫不醒歐陽天,眼神之犀利讓白狐甚至於懷疑,歐陽天這傻小子根本就救錯人了。「想讓我不傷害他,不是不可以,我要知道馨予姐姐的墳墓在哪。」
聲音之中透著的冷漠,比此刻的天氣更加讓人感到心寒。白狐這會哪裡有心思管她到底想知道什麼?輕手輕腳的將歐陽天放在床上,輕輕的拍打他的臉,「小天,醒醒!小天,我是師父!快醒醒!」
可惜不知道是因為太累,太困,還是其他,歐陽天沒有半點的反應,依舊閉著眼酣睡。白狐不經意間抬頭看了一眼樊若冰,心中頓時有了主意。那小子許是知道這丫頭沒有危險了,才睡的這麼沉,若是讓他知道這丫頭有危險,或許可以刺激到他,讓他醒過來。「若冰,你想知道馨予葬在哪裡?」
「廢話!本小姐等你的答案,可已經等了半天了,我的耐心可一直都不太好!」樊若冰的話根本就如同小孩子發脾氣一樣,這讓白狐很是無法
第三十五章 傷了你的心的我不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