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就在此時,一道流光如電而來,重重的擊在那即將劈下的刀身之上,竟然震得那「馬賊」頭領雙臂一陣,連人帶馬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
「馬賊」頭領自然知道這一箭是誰射的,卻絲毫沒有放棄,繼續縱馬舞刀向前追殺青雲靡。就在此時,一道白影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桿閃亮的金槍擋住了他的長刀。
虎頭鏨金槍!
馬超的臉色氣得肌肉都在抽搐,槍刃指著那「馬賊」頭領怒道:「馬岱,你意欲何為?」
那「馬賊」頭領一把扯下蒙面巾,露出一張年輕英俊的臉龐,正是馬岱,只聽馬岱嘶聲吼道:「我欲全馬家之名,不致千百年後,被人罵里通外番,辱沒祖宗!」
馬超怒道:「西涼五馬,只剩你我兩人,我父親和胞弟都被公孫白所殺,此仇豈能不報?烏孫國乃我盟邦,欲助我報仇雪恨,有何不可?」
馬岱絲毫不肯相讓,駁斥道:「我西涼馬氏與公孫氏之戰,那是大漢內戰,不干外人事,是勝是敗,各安天命,豈可勾連番賊,讓番賊侵入我漢土,辱沒祖宗?」
馬超哈哈大笑,寒聲道:「漢土?何處是漢土?中原九州盡入公孫庶子掌控,江東為孫策掌控之地,荊州為織履販席之輩掌控之地,何處是漢土?」
馬岱激聲道:「公孫白也好,孫策也好,劉備也好,終究是我大漢之人,今日兄長勾連番賊,愚弟絕不會答應!」
說完一催胯下駿馬,繞過馬超,又要朝青雲靡殺去。
嘭~
背後風聲響動,馬岱的戰刀剛剛舉起,便被馬超一槍擊得飛了起來,摔落在地。
馬岱強忍著心頭的氣血翻騰和劇痛,翻身而起,充滿怨毒的望了馬超一眼,厲聲道:「就算大兄將愚弟打死,今日也要殺了這番狗,不讓我馬氏一門蒙羞!」
再次縱身而起撿起長刀,倒提著戰刀,口中大吼一聲,刀鋒在地面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印痕,如同出籠的猛獸一般繼續向青雲靡的馬車狂奔而去。
「好,我就打死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馬超氣得咬牙切齒,縱馬向前,槍身對著馬岱的後背又是重重的一擊。
噗~
這一次,馬超動了真氣,含憤出手,將馬岱擊得身子飛了起來,口中鮮血狂噴,他強自撐著身子想站起來,結果卻體力不支而暈倒在地。
明眼人都看出,馬超這含憤一擊很明顯傷了馬岱的心肺,若不及時救治,恐怕不死也殘了。
「公子!」
一名蒙面的西涼騎將悲呼一聲,飛身下馬,一把抄起馬岱的身軀,然後抱了起來,再翻身上馬,又一把拉起馬岱的戰馬,催動兩匹戰馬滾滾往南而去。
幾名西涼騎兵正要縱馬去追,卻被馬超伸手攔住。
雖然怒極之下出手是重了點,馬超心中微微有點懊悔,臉上卻依舊怒色難消,回頭長槍直指那些馬岱的親兵:「來人,全部給我拿下,每人重責三十軍棍!」
一旁的烏孫人這才驚魂甫定,在鐵靡的率領之下,齊齊向馬超來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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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風烈烈,西涼大地一片蒼茫,鮮有人煙。
駕!駕!駕!
一個蒙著面孔、風塵僕僕的騎士,雙腿緊緊的夾著馬腹,左手抱著一人,手掌上還牽著一匹馬,右手手中的長鞭高高舉起,拼命的鞭打著座下的良駒,在荒原之上疾馳而行,背後煙塵滾滾,駿馬已絕塵而去。
那馬身高八尺有餘,也算是上好的良駒了,然而此刻卻露出極度疲憊之色,顯然是長途跋涉過久,未得到休息。牽著的那匹良駒,也有七尺五以上,但也是一副疲態。
然而騎士還是嫌棄馬慢,不停的抽打著馬匹,從酒泉到張掖郡東邊,他一路兩匹馬換騎,馬不停蹄而來,已然三四天了。這還虧他久居草原,途中靠射殺野兔為食,又熟識尋找水源,否則兩人早就困死在草原上了。
此人正是馬岱的心腹親兵,被馬岱喚為「安叔」的馬安,馬岱早年喪父,馬安可謂是看著馬岱長大的,雖然只是家將身份,卻視馬岱如自己的子嗣一般,眼見得馬岱被馬超痛下殺手打成重傷,冒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