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一切都是我公孫家給的,就連手中的兵器都是,你還敢殺我?天下連年征戰,多少士兵埋骨他鄉,他們的親人連一文錢都沒收到,而我父親將你養大成人,傳授你武藝,視你為心腹,又拜你為將,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你狼子野心,恩將仇報,今日我就讓你嘗盡背叛的滋味!」
公孫白怒發欲狂,手中長槍如風,寒光連閃,公孫清瞬間被廢,一雙手掌被斬落,琵琶骨被砍斷,雙腿的腳筋也被挑斷,不過那奔涌而出的鮮血瞬間就被2級命療術止住了。
「哈哈哈……夠狠!」公孫清箕踞而坐,用斷臂指著公孫白大笑道,「你,其實和我是一類人。昔日你處處受人欺凌,看似實誠善良,一旦得到機會翻身,便被誰都狠。」
臥槽,難道我會告訴你,我根本就不是那個被欺負的貨?老子看電視劇看得多,知道你這種貨不徹底廢掉,搞不好就會反手給老子一刀,只有徹底廢掉才放心。
公孫清繼續慘然笑道:「可笑,可笑,我背負罵名,最後卻都是成全了你。我除掉公孫續,殺了公孫瓚,為你掃清了障礙,如此一來,整個幽州之地都將在你的掌控之下,最後還死在你手中,又落個為父報仇的名聲。你果然夠狠,哈哈……」
公孫白手中的長槍一頓,停在了半空中。
我特麼有這麼狠毒麼?
一陣急劇的馬蹄聲自背後洶湧而來,接著便聽到管亥等人驚喜的聲音。
嘩啦啦~
一群將士手執明晃晃的兵器將公孫清圍了起來,管亥和田楷雙雙向前朝公孫白一拜,剛要想說什麼,公孫白卻意興闌珊的朝他們擺了擺手道:「免禮,將這叛賊帶回城中。」
說完一踩馬鐙,翻身上了飛血神駒,一揚馬鞭,便縱馬回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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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從深夜,一直殺到了天明。
旭日東升之時,戰場的喧囂嚎叫,方才終於止歇。
放眼四面掃望,但見諾大的河北軍營,已經被徹底搗毀,成千上萬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落一地。
鮮血,將方圓數里之地,都染成了一面腥紅的大地毯。
敵人的屍骨,還有無數斷折的兵器,就是那血腥地毯,散落的點綴。
四起的銷煙中,那一面浴血的「公孫」字旗,高高的樹立在敵營中央,驕傲的宣示著,勝利是屬於公孫白,還有他的將士們的。
那些浴血的將士們,一個個都鬥志昂揚,殺意未盡。
這一場分路夜襲,河北軍近有上萬人被殺,降者亦有兩萬,八萬河北軍只剩下四萬多大軍,隨著文丑狼狽不堪的潰逃南去。
這又是一場名符其實的大勝!
尤其是那些黑山軍,若在平時,或許兩倍兵力也未必能頂住半數的河北軍的衝擊,如今卻連連在相同兵力之下,勢如破竹,殺得河北軍望風而逃,一張張彪悍的臉龐上,涌動著得勝的喜悅,還有血戰餘生,立得功勳的得意。
相對來說,白馬義從的士兵,就顯得沉穩得多,就在黑山軍還在歡呼雀躍,大聲談笑的時候,數千白馬義從已然秩序井然的列好隊。
緊接著,墨雲騎和太平軍也開始整頓隊列,清點人數。
而那些黑山軍卻如散布得到處都是,爭先恐後的搶奪地上的河北軍身上的盔甲和兵器,那些較為完整的河北軍屍體,瞬間被扒了個精光。
馬蹄聲起,一干將士簇擁著公孫白緩緩奔出城門,他四面環視了一圈,顯得意興闌珊,神色蕭索,面前的大勝在他面前似乎已經麻木了。
一群將士推搡著一名身材高大的河北將領跟在趙雲身後,奔到公孫白面前。
「見到我們家主公,為何不下跪?」身後的將士狠狠的推了一把那名將領。
那將領身體連連向前踉蹌了幾步,卻依舊昂然不倒,滿臉不甘的憤懣。
公孫白緩緩的抬起頭來,認出是老熟人,「河北四庭柱」之末的高覽。
他擺了擺手,示意身後的將士不要刻意為難高覽,沉聲問道:「高將軍,咱們又見面了,今日之事當如何?」
高覽冷哼道:「高某武藝不精,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