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女人，主人怎麼會選擇你進塔？」婆婆發瘋一樣大叫，臉上的皺紋一抖一抖得。
鹿年年勾著嘴角，對這種一言不合就發怒的人很無奈，她看著婆婆，淡淡的說：「所以呢，你不知道塔有什麼作用，也不知道你那個主人為什麼要讓人進去，那你找我來聊什麼？」
什麼都不知道就想敷衍她，讓她進那個莫名其妙的塔，可能嗎？
「能進塔內是主人的恩賜，只要你進去了，就會跟我一樣變得長生不死，變得聰明百倍！這些你都不想要？」婆婆不敢置信的看鹿年年，她不相信世上有人會不想長生不死。
「我已經長生不死了，對於你那個主人給的長生一點都沒興趣，但你說會變得聰明……」鹿年年眯著眸子，上上下下打量了那個婆婆幾眼。
婆婆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像是某個朝代的古裝，袖口收緊，長裙遮地，即使是這樣仍然能看出她身材很臃腫。
鹿年年歪歪頭，低聲說：「我這兩天見識過多眼鬼、多手腿，多腿多腳的我剛剛也看見真人了，你……是不是多腦子的？」
腦子也算是身體一部分吧？眼睛、手腳那個變態主人都能按在人身上，大腦也可以吧？
她往前走了幾步，探究的盯著婆婆。
婆婆向後退，臉上所有表情全都收斂起來，像換了一個人般，眼神比剛剛更兇狠幾分。「廢物，我就說你們是廢物，果然被她發現了吧？就應該早點讓我出來才對，你們這群廢物！」
鹿年年皺眉，指尖動了動，一根細長的銀色鎖鏈被她握在手裡。
「別過來！給我站在原地！」婆婆怒吼一聲，腳踢在黑色皮箱上。
皮箱倒在地上，竟然自己顫抖起來，裡面躺著的娃娃一個接一個從皮箱裡爬出，飄在空中。
婆婆用手指鹿年年，低聲喝：「這個女人是主人要的人，把她抓到塔里去！」
娃娃像真人一樣伸直雙手，對著鹿年年陰笑，尖銳刺耳的叫聲響起，它們快速沖向鹿年年！
鹿年年眸子微眯，手裡的銀色鎖鏈快速甩出！
鎖鏈如同長了眼睛一樣把所有娃娃纏住，一端被鹿年年攥在手裡，另一端纏在那個婆婆身上。
鹿年年沒去看空中那些掙扎的娃娃，走到婆婆面前，視線在她那身古裝上來回掃了兩眼，伸手一扯！
古裝被扯下，鹿年年即使心底已經有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
在那個婆婆身上，竟然長著數個腦子！
真的是活生生的腦子，連頭蓋骨都沒有，只有一層薄薄的肉膜包裹住，透過那層肉膜能看見腦內輪廓！
「桀桀……發現了，發現了，哈哈哈。」婆婆瘋狂得笑起來，像個瘋子一樣臉上表情不停變換。
「發現了又能怎麼樣？我是不死的！永生不死！你殺不死我……沒用的！」
鹿年年嘴唇抿著，看著婆婆身上那數個縫在身體外的腦子，嫌惡得收回手。「真是噁心。」
「噁心？」
「你是嫉妒我，嫉妒我聰明絕頂！嫉妒我永生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