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輪聽到了明覺主持的一番話,得知了雲欣此時情況的嚴重性。所以慧輪二話不說,馬上向雲欣所在的院子裡奔去。
兩者的距離本來就不怎麼遠,不一時,慧輪就來到了雲欣的院子前。
慧輪剛想伸手推門而入,但是突然想到這樣進去是不是會給雲欣小姑娘留下一個冒失的形象,進而是以後的談話陷入僵局,最後在碰一鼻子灰的出來,那豈不是貽笑大方?況且貽笑大方還是小事,真正耽誤了雲欣小師妹的性命才是大事情!
躊躇了一會,慧輪還是決定現行通報一聲,慧輪站在門口,清了清嗓子,鎮定的說道:「雲欣師妹,小僧慧輪前來拜會,若是師妹不嫌小和尚唐突,還請師妹開門一見。」
良久的沉默,長時間的等待,門前毫無反應,慧輪等待又等待,心頭就在後悔啊:早知道一開始就推門就進去了,就這樣被拒之門外,連面都沒有見到就要打道回府的話那豈不是任務失敗?不行,為了小師妹的身體性命著想,說什麼也不能就這麼回去,但是就這麼幹耗著也不行啊。既然這樣,慧輪抬頭望了望院子的大門,實在不行就衝進去吧,管他什麼冒失不冒失呢,救人要緊!
想罷,慧輪咬咬牙,準備正式從大門處闖進去,然而就在慧輪準備開始撞門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
門是突然打開了,可是慧輪還是保持著衝刺的姿勢,這讓慧輪有一種做賊被抓了個現行的感覺。
但是當慧輪向上一看小師妹的臉色的時候,一切的尷尬都化作飛灰,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心疼,與上火。
雲欣小師妹的臉色蒼白的已經近乎一張白紙一樣,雲欣師妹在開完門之後就一直靠在門旁,儘量平穩的呼吸著,但是時不時的粗重的喘息還是暴露了此時她的虛弱狀態,她搖搖晃晃的身軀擺明了此時的她可能隨時都會倒下。
看到這一幕,慧輪再也顧不上什麼唐突不唐突了,原來小師妹遲遲不開門不是在故意晾著他,而是她根本就無法那麼快速的出來開門,她已經快要走不動了!剛才的她,只是一步一步慢慢的挪著去給他開門!一想到這,慧輪的眼角「刷」的一下就紅了。慧輪急忙衝上前去扶住了搖搖欲墜的雲欣,雲欣只是微微地抗拒了一下就任慧輪攙扶了。
慧輪慢慢的扶著雲欣向前走著,直到將雲欣攙扶到院子之中的亭子下。
「這才三天沒見,小師妹為何變得如此的模樣?」思考了一陣,慧輪還是決定採取迂迴的辦法來和雲欣交談。
豈知慧輪不提此事還好,一提此事,雲欣小姑娘的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洪水一般,一把撲到了慧輪的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下可把慧輪小和尚給嚇壞了,想推開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能是保持著那個姿勢,直到雲欣大哭一場結束為止。
雲欣雖然傷心欲絕,但是此時的她體力卻是十分的有限,只是哭了一小會就根本沒有力氣在哭了。但是雲欣雖然不哭了,卻也沒有離開慧輪的懷裡,這倒是讓小和尚尷尬不已。
「小師兄,你說,江湖有什麼好的?江湖那麼危險,為什麼父親他還要一往無前的闖蕩江湖?還狠心的把我留在了這裡?」良久,雲欣躺在小和尚的懷裡,慢慢的說道。
「這個嘛,」慧輪細細的思考著,「江湖嘛,我是沒有闖蕩過,但是我師傅說,在那裡,有悲歡離合,在那裡,也有喜怒哀樂。反正在江湖之中有著各種各樣的你在寺中無法領略到的東西。至於說什麼危險嘛,想你我這種人去闖蕩江湖的話啊,那自然就是會危險重重啊。但要說是像我師父或者是你父親那樣的強者闖蕩江湖的話,人家尊敬還來不及呢,還有誰敢給他們下套?」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慧輪信誓旦旦的說道。
「可是話雖這樣說,可是為什麼我總是感覺父親他們會發生什麼大事呢?」
「唉,你要這麼想,能讓你父親出事的人能是些什麼人?就憑你父親的手段和實力,能陰你父親的人除了一方巨頭就是一方霸主,但是像那種人如果膽敢對你父親出手的話,方丈大人他怎麼會幹看著而不出手呢?所以說了,還是不要太過擔心了嘛。」
「......」
「小師妹,小師妹?」慧輪剛才還在不斷地說著,但是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