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女子何以言妙?!繼續精彩。。)
遠方煙雲縹緲蒼茫,什麼都看不見,卻又什麼都看得見。
對於一個看不清自己生命前途的人而言,那只不過是一片虛無,一片混沌,看了只會使自己的心境更加淒楚和荒蕪。
但對於一個能牢牢把握自己命運的人看來,遠方就是一幅圖畫,是能叫自己在寧靜中得到一點享受的圖畫。
不過,河依柳又多了一種感悟,這一片虛無混沌,莫不就是生命的本身?
只有在虛無混沌中,他才可以看到很多他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看不到的東西,這才是生命的體驗。
撥開雲霧見太陽。生命的輝煌過程無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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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河依柳不但看到了虛無混沌的一幅圖畫,還看到了一個鑲嵌在圖畫中的真實的人。
一個奇醜無比欲令人乾嘔的人。
他又瘦又小,還是個瘸子,但此刻他站定在河依柳房間的對面,只顯丑,不顯瘸。
他嘿嘿一笑,就露出上排一層厚厚的鮮紫色的牙齦。
「你早啊,昨晚睡得妙不妙?」
李木屋為什麼要問河依柳睡的妙不妙?
睡覺只有甜不甜,香不香,踏實不踏實,居然還有妙不妙,果然有點莫名其妙。
河依柳站在木屋窗口,對著外面的李木屋一笑:「妙從何來?」
李木屋依舊露出難看的牙齦道:「妙就是妙唄,妙不可言,一個妙字你說不出口,但你總該知道如何寫。」
河依柳應道:「一女一少為一個妙字。」
李木屋:「很對,少了女子何來言妙?」
河依柳呵呵笑了:「想不到李老闆拆字也是極妙。」
河依柳索性雙手支在窗沿,將身子伏在窗口,嘻道:「只可惜,我福氣太淺,有人比我神機妙算,妙舞清歌了一晚上,妙處不傳啊。」
李木屋的獐頭抖了抖,鼠目四下游移,猶疑道:「怎麼,昨晚你一個人麼?我叫她來給你送的餐。」
河依柳故作神秘道:「餐是送來了,但僅僅是送個餐而已,別的,她什麼也沒做。」
見李木屋有些發呆,河依柳又道:「如果我猜的不錯,她現在該睡好起床了。」
果然,木屋東頭一間屋門此時「嘎吱」一聲開了,一隻又長又粗又結實又勻稱的大腿伸出了門,接著又伸出來一隻同樣的大腿。
老闆娘頭髮凌亂,眼泡淫紅,一跨出門就打個大大的哈欠,再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那間屋裡住著刀小魁。
不一會兒,刀小魁走了出來,用手在老闆娘的臉上輕輕拍道:「一晚上,滿足了。」
老闆娘發現李木屋發現了她,屁股一扭,像條水蛇一般地沿著木屋長廊不慌不忙地噔噔離開。
刀小魁當然也看見了李木屋,看見了李木屋,也就看見了河依柳。
他下意識地咳咳兩聲,想掩飾什麼,又不想再掩飾什麼。
刀小魁遠遠地對李木屋嘲道:「她很滿足。」
「——刀小魁!」
河依柳聽出來,李木屋在咬牙切齒,因為他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歪斜的大嘴根本就沒有張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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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捕頭敢睡衙府大人的弟媳婦,這裡面奧妙無窮。
但刀小魁不以為然,用他的話說:「總比讓豬拱了的好。」
也是,想一想老闆娘的嬌媚,再想一想李木屋的齷蹉,只恨蒼天瞎了眼。
世間的情感之事總是這般矛盾與難堪。
蒼天給了一杯甜酒的同時,偏偏又給了一杯苦酒。好比幸福突然掉進了糞坑裡,不撈沒幸福,撈了粘一身的臭,真叫人難以抉擇。
可是,雖然粘一身臭,刀小魁和老闆娘還是從糞坑裡撈出來了他們認為的幸福。
這種臭不可聞的幸福,到底算心靈幸福還是算生理滿足?
河依柳不是婚姻愛情分析師,他們之間既然能這樣,就一定有能這樣的緣由。
河依柳覺得其間有一點妙趣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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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彪來了,走的很急,胯邊的大刀拍
13.我絕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