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死摳他話里的字眼,句句當成美文賞析般拆解他的意思,引出另一條別有深意的含蓄,而又多半是自己多心又矯情。
她收回此前想要多加了解他的話。
但她不否認,她所有的小情緒和自艾自怨都來自對他知道的太少的不甘和知道的太多的不安。
下午的課,時一請假沒去上,她在家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下午,身體狀況明顯好了許多。
晚上林越用QQ消息發給她一列的作業清單。
時一隻回了句謝謝,便不再有下文。
她重新拿出了那張宣傳單,看了又看。
到底初二下學期時,關乎林越在補習班有個喜歡的女生這則傳聞是如何無緣無故的進了她的耳呢?她想不明白。她所信以為真的是無風不起浪。她所確信的是這並不妨礙她繼續暗戀他。
起因、經過和結果一概不知是對她最仁慈的懲罰。
時一如今有些按耐不住,在線的QQ頭像和點開的對話框,都在引誘她大膽地問出心底的疑惑。喜歡總歸要明明白白,不明不白太過憋屈了。雖然她喜歡了這麼久也沒少自我委屈。
千百迴轉還不都是一個他。
「初中時聽說你有喜歡的女生,也是新狀元的?」時一鼓足了勇氣,躊躇再三,刪刪減減打字後,這目的已經夠明確了。
「沒,你從哪聽來的。」
「沒什麼。」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來自當事人的否定。
「怎麼了?」
「沒什麼,幫你的追求者問的而已。」時一氣定神閒地守著對話框內的消息,抑制不住的笑意。
「誰?」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女孩子臉薄,就當為她保留份痴心妄想。」時一說,「我準備寫作業了。」時一很好的把握了主動權,亦進亦退由她拿捏,她樂享於此,話題點到為止就好,結束的理由充分且理所當然。
時一思考過,後來她之所以與林越頻繁聯繫大概得益於此。
第二天早上時一在校門口對面的小賣部拿著瓶礦泉水正準備結賬的時候,赫然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今早出門忘帶的水杯,她順其抬頭看他,意料之內的是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林越。
「你今早出門忘帶水,我正好走到小區門口,阿姨認出了弘毅的校服,我就主動代勞了。」林越揚了揚手裡時一今早出門前灌滿的溫水水杯。
「哦,謝謝。」她接過,放下剛拿在手的礦泉水,同林越離開了小賣部,朝校門口走去。
「你晚上也住你外婆那?」時一緊握著手中溫熱的水杯。
「恩,目前是。」林越答。
「我還以為你只是中午呆在那。」時一本想繼續說,晚上回家,可想到林越爸媽離婚的事,是說不出口的,後半句咽進了肚裡,她該讓他回哪個家呢。
「我住我外婆那了,也方便上下學。」林越笑笑。
「我媽可能是想著我沒走遠,下樓拿給我吧。」
「應該是,阿姨看到我跟你穿同級校服,本來還擔心沒準不是一個班,看似還準備拿回去。」
弘毅各級學生的校服款式都不同,校方以此來區分各個年級。
「那你怎麼確定那是我媽的?」
「因為阿姨跟你那晚穿著睡衣折回去的方向一樣。」林越開著玩笑。
時一聽出了重點,不作聲。
「開玩笑的,我認得你的水杯。」然後又好言相勸。
事實如此,她還能怎樣。
自此以後,時一竟養成了一種習慣,掐著鐘點等待著差不多該出門上學的時間。
宋因冉後來和她沒再有過多的接觸,時一覺得大概是自己於她已經是可有可無的同班同學,無多餘的價值需要靠拉攏時一來藉機為她和林越搭橋認識。其實時一本就沒幫她什麼,只是提供了林越的名字,後期的努力全憑她一己之力。她得了林越前桌的風水寶地,又如願當了林越本希望時一勝任的學習委員之位。
這些都無關緊要,卻又至關重要。
時一第一次近距離的看何佑禹是在班級課間,他以足球校隊隊長的身份和另外一名部門成員代表校足球部去高一各班納新。
怎麼形容時一對他的第一
第三十四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