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宵的神情如同活見鬼一樣。
當年銀瑤生下孩子後,三天後突然失蹤。他們追尋了很久也沒找到。眼前的婦人竟然真是銀瑤。二十年過去了,偏偏他倒霉碰上了這個充滿仇恨的女人。
而那孩子陳飛玄如何處置,當年他的職位還低,一些更深的內幕他也不得而知。
「原來你是真是銀瑤,」孫宵感覺是在做夢一般。「我真不知道你的兒子被陳殿主弄到哪去了。」
「阿卓,」女人大聲說:「讓他清醒清醒。」
阿卓拔劍,劍光一閃,孫宵左手的兩根手指被削下。孫宵發出一聲慘叫。
兩根斷指還在地上跳動了幾下。斷指處頓時血流不止。
婦人眼中此時充滿仇恨的烈焰。
「你再不說,就把你十指都削掉!快說,我兒子現在在哪兒!」
孫宵呲牙裂嘴地說:「我真不知道。你自己去問陳飛玄吧!既然落在你手裡,我知道絕難活命了。要殺要剮隨你。」
阿卓拿來一個金屬制的椎形物件,拽住孫宵的頭髮,讓他的頭仰起來,背挺直了。然後把那物件猛得刺入孫宵脊背,頃刻孫宵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他的身體也巨烈抽搐痙攣起來。
阿卓鬆開手,他的臉上面無表情。如同一個最為冷酷的殺手。
孫宵嘴裡開始吐白沫子,臉也因抽搐開始變形。眼球鼓漲的快要崩出眼眶了。
樣子很瘮人。
也可以想像到,他的身體在遭受多麼可怕的折磨。
「我……我真不知道……殺,求你殺了我吧……」
不多一會兒,孫宵昏厥過去。
明珠對婦人說:「用『罰魔椎』他都不可說,看來他真不知道。」
婦人有些失魂落魄。她似在自語,又仿佛在對明珠和阿卓說。
「藍神殺了我姐姐,陳飛玄搶走我兒子。這個仇我這一生是都報不了了。放眼天下,無人誰能對付他們……我的兒子也找不到,我活著還有何用。」
婦人突然摸出一柄短刀就向脖子抹去。明珠見狀趕忙把刀奪下。
明珠哭著說:「乾娘,你不能做傻事啊。如果你這樣死了,我父親救你的苦心就白費了。我父親不是留下一份信,說有朝一日,會有人替你報仇雪恨。」
婦人口中喃喃。
「對,我不能死啊。為了救我,你們一家付出這麼大代價。我如果就這樣死了,怎麼能對得起你爹,對得起這二十年來保護我的人們。阿卓,」婦人指著地上昏迷的孫宵。「弄醒他!」
阿卓把「罰魔椎」從孫宵脊背拔出。又在他臉上澆了盆涼水,少許孫宵悠悠轉醒。身體癱軟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了。
明珠對他說:「你可知剛才插進你身體的是什麼?」
孫宵搖搖頭。這東西太可怕了,比酷刑都厲害十倍。那種難以形容和承受痛苦,他不想再嘗試了。
明珠說:「插進你身體的就是『罰魔椎』,你應該聽說過吧?」
孫宵當然聽說過。當年『罰魔椎』主人和他同在千機殿,那人是個奇才,也是他最佩服的人。
孫宵驚問。
「你是他什麼人?!」
明珠說:「他是我爹。」
「他是你爹?!你真是他女兒?」
「是,」明珠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然他的罰魔椎怎麼會在這裡。他當年救我乾娘的時候,把一切都計劃好了。把他的兩件寶貝都交給了韓鵬,並讓韓鵬帶我和乾娘藏匿到這裡。而我娘和弟弟,卻被陳飛玄所扣。」
聽了這些,孫宵相信了明珠就是那人的女兒。兩件寶貝都交給了韓鵬,一是『罰魔椎』,二……孫宵突然恍悟,自己是著了什麼道而昏睡了。
「你們對付我的,是你爹的『昏睡千年』?!」
「對。」明珠蹲下身,直視著孫宵。「現在我問你,我爹娘和我弟弟現在是生是死?」
孫宵說:「他們沒有死。」
父母兄弟都活著,這對明珠來說真是天大好消息。她和婦人相視一眼,彼此都露出欣喜神情。
「快說,」明珠急迫地問:「他們現在在哪裡?」
孫宵說:「實不相瞞,令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