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之地。
謂「開弓無有回頭箭」。又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生死存亡,顧後瞻前。自尋死路也。
「舉國投江東,如何?」陳王寵忽問。言下之意,甄都欺人太甚。不若裹挾淮泗諸國,轉奉合肥侯為主。此消彼長,甄都必不敢輕舉妄動。
「若投江東,淮泗諸國,皆為前陣。二侯必合兵相攻。」國相駱俊答曰:「勝敗猶未可知也。」言下之意,轉投江東合肥侯,亦是一條出路。
國相駱俊,話鋒一轉:「奈何,王太師易相奪國。諸國心向甄都。恐難與王上協同。」
陳王寵這便醒悟:「不足自立為帝,亦不可轉投江東。國相之意,孤已盡知。」
駱俊肅容下拜:「王上明見。」
國相駱俊。深諳勸諫之策。與其直言死諫,激起王怒,適得其反。不若循序漸進,令陳王自行醒悟。
陳王寵又問:「甄都只為玉璽乎?」
駱俊如實答曰:「取傳國玉璽,乃其一也。威服王上,是其二也。黜徐州四相,一戰滅呂布,為其三也。」
「原來如此。」陳王寵,如何能不醒悟。換言之,上繳傳國玉璽,並不能免罪。陳王需坦誠與淮泗諸王暗結盟約,以此自證清白。甚至還需指征,徐州四國相,「監國不利」,或別有用心,與呂布往來過密。
待坐實二罪其一。得鐵證如山。王太師,若保四相,必逐呂布;若保呂布,必黜四相。二擇其一,斷難保全。
罷黜四相,呂布驟失依靠。客軍孤城,曹孟德可一戰而勝之。
逐走呂布,四相再無外援,郡國兵卒,如何能有餘力,為王太師所用。
無論何種情形,徐州易主矣。
眼看敗局已定。此生與炎漢帝位無望。陳王寵心中挫敗,可想而知。
便在此時,忽聞江東遣使來見。
莫非,尚有一線生機。真,天助我也。陳王寵心頭一喜:「江東使者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