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一百步里你走了九十九步,只要最後一步你沒有踏出去,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一百步的背後藏有有什麼。」——《宿命論者》德尼·狄德羅
白雪無聲的飄落,紅與白的顏色混雜在一起顯得格外的迷離,弗爾西依舊呆立在血泉旁,他身上的大片皮膚因為血泉的腐蝕已經潰爛並且還冒出白氣,如果不是威廉等人確定這是弗爾西,幾乎沒有人認得出這個已經腐爛不堪的軀體正是那個叫做「弗爾西·羅斯伯格」的少年。
這一刻的場面既平靜又然人感覺到詭異莫名——血族,灰袍守夜人還有在場的其他人都一臉戒備的站在血泉的噴發範圍之外,他們的目標都是眼前的血泉,卻沒有一個人的敢貿然出手。明明是敵對的關係,但是血族和灰袍守夜人此時卻像是心照不宣一樣,都沒有再找對方的麻煩,血泉現在情況不明,每個人都像靜觀其變。
弗爾西此時此刻並不知道就在離他不超過十米的地方,一群強者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或者說是盯著他身旁的血泉。他現在的意識正在跨過那道巨大無比的散發著乳白色聖潔光芒的大門。也就在他的身影完全被這道大門吞沒的時候,他身後圓桌上有三個淡褐色的茶杯已經被淡紅色的濃稠「血水」所灌滿,而這個就是那一群強者們一直渴望得到的血泉中真正有用的泉眼之水,只不過這一切,是在場的每個人都並不清楚。
也就是在弗爾西跨出大門的一瞬間,他手中的剜心上的某一道符文突然亮起,使得這枚戒指上鑲嵌的那顆暗紅色寶石也開始發出紅色的光芒,寶石的內部不斷有紅色的光在流轉,顯得分外晶瑩剔透。並且也就是在這樣的時候,在場的人發現,從血泉中落下的泉水不再是腐蝕弗爾西的皮膚,而是反過來不斷的修復弗爾西的皮膚。發生這樣的事情顯然是在場的每個人都沒有想到的,誰想到一個無關緊要的少年會打亂他們的計劃,而且現在看來他們要是再這麼傻站著,說不定到最後什麼都得不到了。
「龍德爾!」威廉不知道弗爾西到底怎麼搞出現在的狀況,看情況現在也不是追問這些的時候了,如果現在弗爾西也捲入這一次的事情的話,他們將要面對的可能就要獨自面對血族和海格森的攻擊,而且這還不是最壞的打算,只是威廉不敢想他們能不能擋住來自三方的怒火,即使是拜占庭首座諾克頓親至也做不到這一點。
「如果等下血泉的事情真的牽扯到弗爾西的話,你馬上帶他離開拜占庭,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夠靠你了,這也是我唯一還有一絲把握的計劃了。」威廉的臉上寫滿不安,手中的長劍更是閃爍著一時深藍一時淺藍的光芒。
「我明白了,怪不得伽利略老頭說這小子是天生的『災星』,不過如果真的到你說的那一步,你自己也要多保重,別出事。」龍德爾也意識到了事情正在變得朝不可知的深淵滑去,事到如今別無他法,只能夠見機行事走一步算一步了。
「動手吧,我們沒時間再等了。」血族依舊是最為急躁的一個,畢竟血泉對於血族的意義要遠遠大於教會和血月路西法,而且戈蘭伯爵感覺站在血泉旁的弗爾西有可能會成為破壞他們好事的人,被一個他所不屑的人類弱者破壞整個計劃也是他這樣高傲的血族無法容忍的。所以,戈蘭伯爵只是稍稍的思索了一下,就已經決定要西安把礙眼的弗爾西除掉了,並且就在他有這個想法的同時,他已經動了。
「攔住他!」灰袍守夜人畢竟是裁判所最強大的狩魔者,他們的目標可不只是血泉那麼簡單,只要不是異端得到血泉他們的任務就可以算作是沒有失敗,雖然蓮花的心裡已經泛起對那個弱小的少年的興趣,但是現在還不是可以放鬆下來的時候。
青色的鐮刀又一次劃開了血族的皮膚,七對七,這一次灰袍守夜人可以說是全面壓制血族的進攻。不得不說能夠和海格森正面對上的蓮花還是給戈蘭伯爵帶來很大的壓力,鋒利的鐮刀加上時不時出現的青色火焰都讓這位來自阿瑟薩斯家族的血族天才眉頭緊皺。而其他六位血族就更不用說了,這些灰袍守夜人中很多都會使用某些禁忌或者冷僻的法術,如果不是仗著血族的高機動性和在夜間實力的增強,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與灰袍守夜人的隊伍纏鬥這麼久。
戰鬥一觸即發,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弗爾西的眼睛已經睜開,也就在他眼睛睜開的時候,他原本黑色的雙眸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