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燃起了像是藍色鬼火一般的光,卻又在瞬間沉寂了下去,消失在弗爾西的眼眸深處。弗爾西已經知道在自己的身邊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他所能夠做的只有以不變應萬變。在這麼多強者面前,就算他說他沒有做什麼,恐怕也沒有人會聽他無力的辯解吧,因為「裁決的武器」往往都是掌握在強者的手中。,
「可惡的女人。」戈蘭看著自己久久不能癒合的傷口,不由的暗罵了一句,任由多麼有禮貌的血族碰上這樣的情況,都不可能在保持自己高尚的「貴族談吐」不變,更何況阿瑟薩斯家族本就不屑於那些繁雜的貴族禮儀。可是此時他也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便把視線轉向弗爾西身後的某片陰影之中,在那裡可是潛伏著一柄致命的利刃。
事實上,當弗爾西發現這柄致命利刃的時候已經晚了,或者說他根本沒有發現自己身後那位來自暗夜的刺客。閃著被寒光的匕首輕鬆的劃開弗爾西的衣衫,一刀見血,若非這位刺客不是想要留一個活口的話,恐怕此時弗爾西已經被抹喉了。不過即使如此,這位刺客的匕首依舊順著弗爾西脊椎的方向劃下去了,剔骨或是殘廢對於刺殺大師來說都是很輕鬆可以做到的事情。
「剜心·靈能之護。」弗爾西因為匕首撕開的傷口不由的用力握緊自己帶著戒指的手,在面對死亡的時候,弗爾西總是感覺自己的心中會湧出一股莫名的冷靜,這種異樣的冷靜甚至會把他的恐懼不安,驚慌無措全部都驅逐掉,最後在他的身體之中只會留下冷靜這一種獨特的情緒。弗爾西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是他卻並沒有因此感覺到任何的欣喜,如果長此以往下去,也許他以後真的會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徒。
乳白色的光從弗爾西戴著戒指的手上擴散開來,用一種近乎強硬的方式把已經刺入弗爾西脊背的匕首逼出了弗爾西的身體,並且也成功的讓那名來自暗夜的刺客又一次遁入了陰影之中。
剜心的內側銘刻有十三個不同功能的符文,其中自然也包括關於防護類的符文,這一次如果不是血泉的能量激活了剜心的話,弗爾西這次說不定就要真的躺倒在著冰冷的雪地之中等死了。但是反過來說,如果不是剜心,弗爾西也不會陷入到這樣的境地,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禍福相依」。
「既然如此。」戈蘭伯爵的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失望,如果剛才的突襲得手的話,他們就能夠掌握一些主動了,但是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小人物會在這樣的襲擊下全身而退吧。好在現在他們也並不是處於被動之中,只要絕對力量均衡不被打破,一切就都還有商量的餘地。
「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宗教裁判所和我們好好的談一談,如何處理那個少年。」戈蘭伯爵沒有再多看弗爾西一眼,在他看來這樣的螻蟻能夠造成一次意外就不會再有能力造成第二次的意外了,因為螻蟻始終只是螻蟻,不可能改變獅子的決定,誰會在意「螻蟻」的想法呢。
聽到這樣的話,蓮花手中的鐮刀不由的一頓,戈蘭伯爵的話確實在某個瞬間影響到她了。灰袍守夜人的第一任務是血泉並阻止異端獲得血泉,第二任務才是儘可能的擊殺掉血族和其他異端。而看到蓮花動作的戈蘭伯爵不由得露出一個微笑,只要灰袍守夜人對他說的話有反應,就說明接下來的事有商量的餘地。
「那名少年並非你們裁判所的人,你甚至並不清楚他的身份。但是他是剛才唯一接觸過血泉的人,我們從他的身上得到點什麼,再商量血泉的事情也並非不可以。」戈蘭伯爵所說的每個字都很小聲,但足夠好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到。這樣的話在弗爾西看來無異於是在宣判他的死刑,如果在場的兩股力量一起拿他開刀的話,就憑威廉和坎博雷特大主教根本無力抵擋。弗爾西此時還並不清楚龍德爾的身份,但是再加上龍德爾也沒辦法改變場上的局面。弗爾西只能夠冷冷的看著場上發生的一切,他黑色的瞳孔之中發出冷漠而且拒人千里的寒光,像極了一匹被圍攻的孤狼。
蓮花站在戈蘭伯爵的面前,雕刻著青色蓮花的面具下看不出表情,也猜不到她的想法。她只是這樣站著,右手緊握住青鐮,沒有說話,只不過他只是這樣站了不到三秒鐘,便突然轉頭把自己面具上那兩個空洞的眼眶對準了弗爾西。那一刻,蓮花忽然感覺這個一直被她無視的少年正在用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冷漠眼神看著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