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一切,那不是弱者應有的眼神,而是一種對世界的無奈。
「我拒絕。」蓮花盯著弗爾西看了三秒,又一次轉過頭,也又一次把手中的鐮刀對準了面前的戈蘭伯爵。
「是嗎,那這一次就是徹底沒得談了。我只能夠抱歉的讓灰袍守夜人在君士坦丁城外少一支隊伍了。」戈蘭伯爵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柄銀色的細長的斷劍,這柄斷劍的劍柄上鑲嵌有一顆小小的骷髏,整柄劍的造型顯得古樸又駭人。
「白骨夜色·伊瑟戈。」就在戈蘭伯爵從自己的腰間抽出這柄銀色的斷劍的時候,從空地外圍的某棵大樹上突然躍下來一個黑色的身影,他的腰間別有兩把長短不一的匕首,他的臉上雖然還圍有黑紗,但幾乎在場的每個人都認出了他的身份。
「拜占庭的血色陰影——諾克頓,沒想到龍息的傭兵這麼沒用,還是讓你趕到血泉了。」戈蘭伯爵的臉色變了變,卻還是保持著相對鎮定的姿態,而他有恃無恐的態度則是他手上的斷劍給與他的。
「這柄斷劍確實可以幫助你打開局面,但是我既然敢出現在這裡,我就不會不做任何的準備。」諾克頓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偶然閒逛至此的路人,很是隨意的走向蓮花和戈蘭伯爵,在他明亮的雙眼之中看不見殺機和陰謀,仿佛他真的是「不小心出現」的一樣。
「告訴勒森諾家族的臭蟲們,下次再出現在我眼前就不是放血這麼簡單了,我不介意讓你們這些血族嘗試一下什麼叫做『永眠』。」就在諾克頓說完話的同時,從森林的另外一片陰影之中又走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斯蘭克斯·斯賓塞!」這一次不只是戈蘭的蒼白的臉色變得更蒼白,就連海格森的表情都變凝重起來。如果算上蓮花的話,裁判所這邊的天啟強者已經有四位之多了,天啟強者可不是菜園裡的大白菜,歷史上無論哪一場戰鬥牽扯到五名天啟強者,帶來的後果都是將他們戰鬥的地方徹底夷為平地。雖然這一次他們因為血泉的存在都沒辦法放開手腳,但是滿地的溝壑縱橫還是讓人觸目驚心。
在高端戰力上,血族已經處於四比一的不利地位,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因為血泉而聚在一起的,海格森不用聽從戈蘭的命令,那名來自暗夜的刺客也可以說走就走。事實上單單憑藉血族自己的力量,就算加上血族遺物伊瑟戈的斷劍也毫無勝算,在留在這裡可能真的會丟掉血族那「長生不死」的生命。
「可惡!我們走。」戈蘭伯爵冷冷的看著諾克頓和斯蘭克斯,又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弗爾西,重新收起自己手中的斷劍,轉身化為了一團黑色的煙霧,消失在眾人眼前,剩餘的血族也紛紛化為一群黑色的蝙蝠,消失在森林的各個角落。
「既然如此,下次有機會我在和拜占庭的第四騎士一較高下吧。」海格森收起自己手中越發血紅的長槍,直接轉身步入了森林的某個陰影之中,即使是四名天啟出手他也有自信離開這片森林,血月路西法可不會就這樣讓一名血衣主教白白來送死。
「希望你下次不會再犯這樣的低級錯誤。」諾克頓只是看了一眼某個陰暗的角落,便把視線轉向了蓮花,他的眼盯住蓮花白色面具上的綻放的蓮花,輕輕的低吟道,「每個和血族談條件的人最後的下場都不好。」
「至於你,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到此結束,包括血泉也包括裁判所和君士坦丁城。弗爾西·羅斯伯格,現在你有一個夜晚的時間離開君士坦丁城,拜占庭宗教裁判所對你裁決是你終身不准再踏進拜占庭的土地。」諾克頓的話里沒有任何感情,就像是金屬一般寒冷又堅硬。
「什麼?」弗爾西剛剛松下一口的臉上露出無比驚愕的表情,他完全沒有理解諾克頓口中話語的意思,或者說他還完全沒有做好離開君士坦丁城,離開拜占庭的準備。
「威廉,你把我的話給他複述一下。蓮花,帶上你的隊伍,我們還有事情要做。」諾克頓的身影漸漸隱匿在月光之中,蓮花把自己手中的鐮刀重新背在背上,把臉朝弗爾西的方向轉動了一點,仿佛想要再看這個少年一眼,卻又很快的帶上兜帽,消失森林的某個方向。
「這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等你變強了就會知道你現在沒資格知道的事情了,弗爾西·海德伍茨。」斯蘭克斯的臉上充滿平靜,他深邃的雙眼之中也是古井無波,他只是和弗爾西微微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