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傳來一陣喊冤之聲,眾人皆回頭望去,只見這一行人等,在當鋪老闆吳雄的帶領下,高舉這「明鏡高懸」的牌匾,朝著這大堂上行來。
這吳雄給這王史忠,點頭微笑遞來一個眼色,遂既又高聲喊道:「冤枉啊!馬大人是好官啊!是咱們南城縣衙的青天大老爺啊!請大人再三明查,別冤枉了馬知縣啊!」
陳直附耳對旁邊手下,兩人低語一陣,才高聲言道:「堂下喊冤者何人?速速帶上堂來,我倒想知道,這馬大人如何的青天大老爺?」
這手下錦衣衛,撥開人群,將這當鋪賭坊的老闆吳雄,帶到堂前跪下,只見其叩頭言道:「堂上的大老爺,這馬大人可是南城少有的好官,萬莫冤枉了好人啊!」
陳直敲響驚堂木,對其厲聲喝到:「堂下何人?為何如此咆哮公堂?難道就沒有一點禮數,速速如實答來。」
這衙役又是一陣威武的聲音,嚇得這吳雄趕緊叩頭:「小民姓吳名雄,乃是這南城賣米的商販,馬大人秉公守法,愛民如子,這南城縣的人都知道,這收受賄賂,純粹是無稽之談啊!」
陳直重重地敲著驚堂木,厲聲言道:「放肆!這公堂之上,豈容爾等猖獗,這貪污受賄,鐵證如山,你卻在此大放厥詞,難不成本官冤枉他不成?」
「小人不敢,小人一時口快,請大老爺見諒,只是這馬大人確實好官,在任期間,愛民如子,常常去體恤民情,為民請願!」這吳雄望去一眼王史忠,一番說話又強硬起來。
松柏有些憋不住了,直接在旁回答道:「體恤這民風民情,為民請願,請問是說的春宵樓的小翠姑娘?還是這張裁縫家那內人?每天必去報道的兩個地方,這裁縫還得在外替其把風,讓兩人在屋內苟合。」
「你……你血口噴人,你分明公報私仇,你分明栽贓陷害於我,好啊你啊!虧我平時待你不薄,關鍵時候,你們全部落井下石,你們……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這馬德法瘋狂憤怒言道,衙役趕緊將其拖住,又把他按倒在地。
這時候,公堂上傳來「啪啪」兩聲,這馬氏月娥,正揮手扇著馬德法的耳光,只見其聲淚俱下哭到:「好你個姓馬的,我嫁給你這麼幾十年,一步一步捱窮過來,這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了,你就到外邊亂搞,虧我一直守身如玉,天天等著盼你歸來,每次你都推說公務繁忙,身體疲憊不堪,原來真是在外養了小的,怪不得叫你買金銀首飾,你都說這是賄賂的贓款,動彈不得,原來是拿去貼補那張裁縫家的騷貨,怪不得三天兩頭說給我做新衣裳,這一年下來,就沒看見幾件衣服,我……我命怎麼這麼苦啊!」
這馬德法趕緊抓住她的手,制止言道:「休得聽他們胡說八道,他們這是落井下石,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陳直把驚堂木重重敲響,指著馬德法言道:「汝這狗官,這罪證確鑿,還敢如此巧舌狡辯,看來不讓你看見罪證,你斷然不會輕易招供?來人啊!帶證人張裁縫,還有那苟合之婦女上堂。」
這馬德法趕緊跪趴地上,低著頭來,這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像泄氣的皮球,頓時沒有了言語。
只見這錦衣衛下去不久,帶上來兩人,這百姓遂既閃避兩邊,這進來的二人,皆是膽戰心驚,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一到這堂前,趕緊跪地叩頭。
「堂下所跪何人?爾等速速報上名來?一五一十,給我通通如實招來,若有半句謊話,休怪這殺威棒無情,本官定包庇之罪,重懲爾等於不怠,絕不姑息。」這陳直雖然平時一緊張,就結結巴巴的,但這重要的場合,他放慢語速之後,居然這結巴好了很多,不注意去聽,根本聽不出其中的破綻。
「大老爺饒命啊!小人乃是這西街的裁縫,小姓張名茂律,這是小人的內人,乃是鄉下姑娘,姓李名綠衣,原本以為只是綠衣而已,豈料她……她……竟然與馬大人苟合,這次不是綠衣是戴的綠帽啊。」這張茂律有些哭述言道。
這李綠衣一直在旁,哭啼不停,陳直一拍驚堂木,這才停止了哭聲:「我且問你,張氏綠衣,這馬大人與你苟合,你可有說法,即刻道來,本官替你做主,若是有半句謊言,這殺威棒豬籠定不饒你。」
李綠衣遂既用袖子擦乾了淚水,低聲抽噎著言道:「青天大老爺在上,民女李綠衣,乃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