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將唯一的籌碼放在了契約合作之上。
和雨流美彌音不同,春日野椿擁有絕對的優勢,那就是數量算是龐大的信徒以及掌握很多信息量的『千里眼日記』。
她是不幸的,父母被教徒陷害而死,自己有遭到所有人的侮辱,完全被當做道具的她企圖反抗。
不是針對賜予她不幸的人們,而是針對這個讓她不幸的世界以及神明。
所以春日野椿想要取得勝利,為此她需要盟友。
不過經歷那樣事件的她做不到相信他人這種行動,因此夏目所使用的是懇求的話語。
只要能夠活下去做什麼都可以,如果可以讓她信任自己的話,現在就能夠得到教徒們的幫助。
救護車,急救用品,消炎藥,止血帶,後面這些常備物品就算是這個崩壞的『家』也應該存留著。
夏目轉動眼球。
「我,zero,擁有,『不幸日記』,記載所有人的不幸,如果你和我合作的話……」
春日野椿對與這個剛才被自己刺殺的人轉而和自己聯盟感到不可思議,她的內心開始翻江倒海。
然而最後得出了一個答案。
「真是愚蠢。」
春日野椿從地上站了起來,她擦掉嘴唇上的污漬,鄙視的看著夏目。
「剛才的自述幫了大忙,這樣一來就可以一次性殺掉五個日記持有者了吧。」
她拿起旁邊燈油全部灑到地上的燈台,用手提起笨重的和服走向夏目。
春日野椿已經決定了。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就可以走下去,同時,只要在這裡殺掉所有日記持有者的話。應該就可以結局自己的end了吧。
確定了之後她更加堅定,手持燈台高高舉起。
決定好的事情不會改變,從那天開始春日野椿就再也沒有猶豫過了。
高舉雙手,剛才刺人的沉悶感早已散去,留下的只有對勝利的渴望和目前處於優勢的自豪。
「再見了,zero,你我的談判。不成立。」
夏目挪動身子想要避開,可身體卻不聽指揮,似乎打算就此被燈台終結生命。夏目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閉上眼睛,夏目想到了過去的事情,可回憶卻在此刻中斷了。
不是因為死亡,而是因為某個人的亂入。
「夏目老師還是依舊如此呢。想要活下去的欲*望已經不存在了嗎?之前曾經叫囂著無論做什麼。無論發生什麼都活下去的夏目老師,到底去哪裡啦。」
「笨丫頭,現在出來幹嘛?」
「太冷淡啦,夏目老師已經立不起來了,也射不出來,所以變成女孩子吧,這個人家可以做到哦,錯了。是擺脫默示錄之架讓人家做到。」
「笨蛋!」
「別這麼生氣,人家現在可是夏目老師的金手指哦。不能夠對金手指無禮吧。」
你只給我添過麻煩才對。
這是夏目的真實想法,他不認為錄這個丫頭對自己的提供了多大的幫助。
雖然之前有幫助自己逃跑,可想想那種逃跑方式也太猥瑣了,估計是這個笨蛋故意而為。
用手撫摸著夏目的臉頰,錄將臉湊到夏目眼前。
「人家說過了,是夏目老師的金手指,所以多少會提供點幫助的。」
「因此?」
「因此可以做到這樣的行動哦。」
錄的手放入了夏目被匕首刺出的傷口當中,體內被異物翻攪,夏目只覺得全身都處於萬蟲噬肉的情況。
她的手比起利刃更加恐怖,肆無忌憚的在夏目傷口裡面不斷捏碎,觸摸,扯動。
「唔啊啊啊啊啊!!!!痛死了!到底要做什麼!」
「別說話啦,這是治療,不過夏目老師體內還真是滑膩膩呢,好多水!哦哦哦!可以自由進出,一根手指兩根手指,就連三根手指都可以!」
「別說的這麼色!是血啊!血才這麼滑!而且不是一根手指,而是手臂了吧,好痛!!!!」
「請不要驚慌了,人家已經完成了。」
從傷口之中拿出了右手,上面的血液滴落在這個空間當中,巨大的迴響鼓動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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