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哥之前就坐過
這綱常倫理,可以說是這古代社會的秩序,秩序必然是一個國家的根基所在。
沒了三綱五常,皇帝都不是皇帝了。
故此,當對方提出這方面的質疑,張斐必然是要給出回應的,若不做出回應的話,那就不是埋種子,而是在埋自己。
但是張斐也不會答應與他們庭辯的,因為庭辯對於張斐而言,是非常不公平的,且是非常危險的。
如果庭辯,那張斐就是要辯駁自己無罪,這會使得他處在非常不利的位置。
思想不是科學,講究嚴謹,錯就是錯,對就是對。
那不用想,他一定是輸。
但又話說回來,如果要定張斐的罪,也應該是打官司,張斐當然是非常願意,這要是打官司的話,是不可能輸的,因為打官司,是要證明張斐有罪。
同理,這也很難證明。
所以,對方也不可能答應的。
張斐也知道三寸不爛之舌,是不可能讓他們都認同法制之法的。
最好的方式,就是歸於學問之爭。
我給出自己的解釋,你就是不認同,但也不能代表我有罪。
等到第二日,張斐就派人去告知國子監,這下一堂課,就定在三日後。
他原本想等司馬光來,商量商量,哪知這回司馬光並沒有來。
其實司馬光在這事上面是非常糾結的,雖然司馬光也覺得張斐說得有道理,但他更為崇尚禮制,是傳統的儒士,這一點在阿雲一案中,就已經體現的非常明顯。
他為什麼要強調重判阿雲,就是他認為雖然在律法上,阿雲與韋阿大可以不算是夫妻關係,但阿雲就是有謀殺親夫之心,所以必須要重判。
原本他認為這禮、法一體,司法改革也與之並不衝突,但如今禮制和法制之法出現衝突,這也事關他的原則,如果張斐解釋的不好,他也會站出來反對的,他希望能夠在此事上面,與張斐保持一定的距離。
上午時分。
「原以為今年都不用再穿這該死的官袍,不曾想.唉.。」
張斐張開雙手,任由高文茵在自己身上折騰,嘴裡是唉聲嘆氣。
高文茵幽怨地瞧他一眼,「三郎,這禍從口出的道理,尋常農夫可都明白,而且這回的事,還不夠教訓麼。」
以往她從不敢責怪張斐,但這回的事,可真是嚇到她,今日張斐又要去上課,她心中是忐忑不安啊!
張斐不以為意地笑道:「如果人人都能說會道,那我還憑什麼賺錢,我的本事不就是這張嘴麼,說他人不說之言。」
高文茵輕聲細語道:「話雖如此,但.但謹言慎行終歸是沒錯的。」
張斐瞧她一臉擔憂,便也不再辯解,點頭笑道:「行,我一定謹記夫人所言。」
高文茵臉上這才露出一絲微笑,「但願你能記著。」
又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撫平那些纖細的褶子,「好啦!」
張斐放下雙手,直接摟住高文茵柔弱無骨的腰肢,「我在裡面的那幾日,最擔心的就是怕夫人在家胡思亂想。」
高文茵羞赧地瞧他一眼,不答反問道:「我若說我不會胡思亂想,三郎就不會擔心了麼?」
張斐一怔,道:「估計也不會。」
高文茵淺淺一笑:「那不就是了,這擔心總歸是在所難免的,三郎都不能避免,更何況我。」
張斐稍感詫異,「哎呦!夫人的口才比以往可是要長進不少啊。」
高文茵羞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張斐哼道:「就知道小桃會帶壞你,平日裡少跟小桃交流。」
「可不干小桃的事。」高文茵稍稍白他一眼,又語氣真摯道:「雖然擔心是在所難免的,但我也會照顧好自己,照顧好這個家的,三郎在外要小心自己。」
「夫人也是。」
說罷,張斐快速地輕吻了下她的嘴唇。
「呀!三郎你又.。」
這一抬頭,張斐已經出得門去。
「夫人,我先走了,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