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麼能怪我,若不是陸晼晚那個賤.人,我也不會一時被憤怒沖壞了腦子。」陸毓寧憤憤不平。
「沖壞了腦子?我看你是沒腦子!」許蘭馨恨鐵不成鋼。
她作為尚書府的當家主母,卻只出了兩個女兒,未曾得育一子,為了鞏固自己在府上的地位,她不得不做出一些以權謀私之事。
袁容青腹中胎兒是她使計流掉的,羅曉冉的兒子也是她派人傷的,大受打擊之後的陸景皓從此消沉,這便是她想要的結果。只是,她算漏了一個曹心悠!
當初她沒能將陸景昳扼殺在搖籃里是她的失誤,後來卻讓他成長得這般,是她許蘭馨一生中最大的敗筆!除此之外,她竟沒發覺那一直唯唯諾諾,說個話連大氣兒都不敢出的陸晼晚竟然也會脫胎換骨,出落得如此沉穩!
好,當真是好!她以為府上養著的是只小白兔,結果到頭來卻是一隻胃口極大的白毛虎!
嗤笑一聲,許蘭馨側目瞥向陸毓寧,怎麼所有人都在變化,卻唯獨她自己的兩個女兒越發沒長進了,現在竟還做出這等愚昧不堪的事兒!果真是不能指望到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了麼?
想到自己的大女兒,許蘭馨也是失了希望。當初本以為憑著她的容色與聰慧,會得到太子殿下的親睞,卻結果錯嫁了趙王不說,竟然進門便成了下堂婦,甚至連新婚當晚就被冷落至此,這樣下去,陸霏寧那邊便也是沒有希望的了!
再看陸毓寧,縱然是自己有意將她推給中山侯,卻也要看她是不是個靠譜兒的。就陸毓寧如今這樣,別說入不了趙子離的眼,就連許蘭馨都有些不屑一顧,哪怕這人是她自己的親生女兒!
「娘,你不是說有辦法讓我被中山侯看上的嗎?」偏偏陸毓寧是個不容易死心的。打從第一眼見到趙子離開始,便被色所迷。後來許蘭馨更是給了她希望,便叫她更加不會輕易放棄。
往許蘭馨的方向挪了挪,陸毓寧一把攀上許蘭馨的胳膊。也不管她眼下是否心中鬱結,應是拉著她一個勁兒地想要一個答案。
「你以為,你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中山侯會看上你什麼?」從陸毓寧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許蘭馨從美人榻上站起身來。折身繞過屏風往外間走去。
「陸晼晚她還不是什麼都沒有,中山侯不一樣能看上她麼?為什麼我不可以?」從杌凳上赫然起身,陸毓寧捏著粉拳,滿臉的不甘!
看著許蘭馨側過頭來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陸毓寧簡直要被氣憤沖昏頭腦。
憑什麼!
陸晼晚,陸晼晚!什麼都是陸晼晚!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的!中山侯不是中意陸晼晚麼,她倒要看看,一隻被人穿過的破鞋還有什麼資格獲得中山侯的寵愛!
打定主意,陸毓寧便也不再去煩著許蘭馨,跟著許蘭馨出了裡屋之後。便也沒過多久就回了芳菲苑。許蘭馨如今自顧不暇,自然是沒多餘的閒工夫來打理她,索性由著她去了。
祠堂受審之後,銀翹自是不肯再回芳菲苑的,因為她太過了解陸毓寧,一個背叛過她的人,除了死路一條,便只有生不如死,一如之前陸霏寧對待不聽話的下人一樣!所以,除了腦子構造不大相同。這對姐妹兩還是有些方面很是一致的!
沒了地方可去,銀翹也不可能求著陸晼晚收了她,便輾轉著來了碧秀園。
聽聞秋晴來報,說是芳菲苑陸毓寧身邊的銀翹來尋自己。陸嘉寧先是一陣錯愕,還以為是陸毓寧事後尋仇來了,多問了幾句卻聽秋晴說,那叫銀翹的丫頭似乎是一個人偷偷摸摸過來的。當時若不是秋晴恰好在院子裡幹活,或許都察覺不到外面鬼鬼祟祟的銀翹。
吩咐了秋晴將人帶進來,陸嘉寧調整了心態。便坐在梨花木椅上,慢條斯理地喝著茶,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銀翹一進來便見著這樣的陸嘉寧,心中一陣不喜——醜人多作怪!陸嘉寧與她生母一樣不受寵,卻還偏偏要裝出一副很清雅的模樣,明面上拼著光鮮亮麗,背後卻是一塌糊塗。
「奴婢銀翹,見過五姑娘!」心中不滿,但表面上還是要裝出一些恭維來。
果然,陸嘉寧很是受用。杯蓋在圓潤的杯沿上輕輕滑過,卻是當做沒有聽到銀翹的行禮聲。
「奴婢銀翹,見過五姑娘。」早知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