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暮寒幾時曾受過這種待遇?
被人捂住嘴不許他咳出聲不說,還用被子把他壓在下面。
一時間胸口竄上一股無名火,張開嘴卻發現根本無法呼吸。
杜薇只是怕他咳出聲引來外屋的丫鬟。下手便重了些,可過了一會她突然覺得風暮寒有些異樣,身體竟一動不動。
我擦!怎麼忘了他這身體不行的……
杜薇猛地掀開錦被,只見風暮寒臉色慘白,倒在那兒仿佛已經沒氣兒了。
不是吧,弱成這樣?杜薇心中的小人頓時淚奔。這貨要是真死在這……
她簡直不敢往下想了,撲過去拼命拍打對方的臉頰,可是風暮寒卻毫無反應。
這下杜薇可真的慌了,伸手去探他頸間的脈搏……
突然間,風暮寒反手「啪」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杜薇嚇的險些咬了舌頭。
「你……你竟然裝死嚇我!」她牙齒咬得咯咯響,後悔剛才怎麼沒下手再狠一些。
「咳咳咳。外面的人都被本世子點了穴道……」風暮寒悶聲咳了半天,才長長呼出一口氣來。
杜薇幾次想抽回手來,怎耐對方的力氣比她要大上許多。
她皺皺了眉,警惕道:「你倒底想怎樣?」
風暮寒沒有回答她的問話,而是直接從懷裡取出一隻小巧的玉盒,對著燭火將她的左掌攤開仔細查看。
「嘶……」杜薇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別動。」風暮寒陰沉著臉,將玉盒蓋子打開。修長的手指挑起一些白色的香膏,小心翼翼的將其塗到她的傷口處。
杜薇坐在那裡驚得瞠目結舌,這系腫麼個情況?
風暮寒索性直接撩袍坐到她身邊。將她的左手掌心向上放在他的銀狐裘皮上。
「你這是做什麼?」
「這是冰蠶生肌膏,宮裡才有的東西。」風暮寒的微涼的手指觸到她的掌心時,杜薇疼的縮了一下。
杜薇的柔荑光滑潔白,纖細的手指好似玉琢一般,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掌心處那道深紅色的傷痕——深可及骨。
風暮寒的鳳眸瞬間罩上一層寒意。
杜薇瞧著風暮寒的臉上變顏變色的,心裡有些沒底,但他塗抹藥膏時的動作卻放輕了。不多時,微涼的藥滲透進灼熱的傷口中,帶來了絲絲舒緩的清涼之感。
杜薇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放鬆了。
「好些了?」風暮寒抬起頭來,一抹淺淺的笑意在他的薄唇邊蕩漾開來,聲音略帶沙啞,但卻不失魅力所在。
杜薇一時間竟然看得呆了眼。
風暮寒將玉盒扣好,遞到她的右手上,杜薇則是被他剛才臉上露出的笑顏所誘惑,渾然不知自己在做什麼。
「這是宮裡的藥,你留著吧。」他叮囑道,語氣中不知不覺少了絲平日的冷傲,多了些平易近人。
杜薇聽他如此一說,這才醒悟過來,原來他是專門給她送藥來的。
可是……等一下,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杜薇突然抬起頭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風暮寒塗藥的動作微微一滯,「你想說什麼。」手上動作沒停,但卻是比剛才多了份沉重之感。
「昨天晚上,那兩個人是你派來的吧?」杜薇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風暮寒抬起頭望著她,語氣帶了冷意,「你看到了?」陣長鳥才。
崔藥師的迷香他是知道的,這種味香且甜的藥只需聞進一點便會使人昏昏欲睡,她怎麼可能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杜薇朱唇微微揚起,「怎麼,世子爺可是不信我說的?」
風暮寒蹙眉,「那你說說,都看到了些什麼?」
杜薇突然湊近到他面前,眼神中竟帶了些不屑,「我見到那兩人到我面前來,取了我的掌心血!」
風暮寒全身一僵,杜薇藉機將自己的左手從他手中抽出來。
其實這一切只是她的猜測,沒想到居然讓她蒙對了。
「世子不想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嗎?」反正事已至此,她索性決定攤開了說,「先是在京城,後來又涼州城,好像你一直都在跟蹤我。」
見
第67章親手擦藥,許你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