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一懸!眼皮跳了跳,後腦門似乎若有若無的冒著寒氣,這聲音居然是從身後的車廂里傳來的?要知道,這後車廂可是用鐵架和鐵皮隔開的!
這···
借著倒車鏡我朝身後望了望,沒發現什麼,但那砰砰聲依舊還在!甚至還夾帶著指甲猛刮鐵皮的尖銳聲,此時此刻令人毛骨悚然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吱呀……
我他媽的火了!這一連串的遭遇,我忽然發現自己什麼時候膽子都這么小了,這還他媽的是我嗎?把心一橫!急踩了下剎車!拿起手電筒,呼呼的就下了車,早就把之前的事情拋在了腦後。
當從車裡出來的時候,我拿起手電筒朝後車廂一陣亂照。剛好,後車廂的窗戶沒關,也省了我拿鑰匙開門,雙手扒著窗戶朝裡面亂照了一氣,後車廂除了兩排相對的座位和中間的水晶棺材外,幾乎沒有什麼阻擋物,這一瞧我可嚇得不輕!
這、、、、居然什麼也沒有!
更為驚世駭俗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也消失了。
難道真是那玩意?雖然之前我心裡閃過無數個這樣的念頭,但人就是這樣,對於某些事情,即使是真的存在,也會選擇性的予以否認。
唰!!!
正當我失神的當口,一個黑影從我眼前快速的閃過,直接竄出了對面的窗戶外!
「什麼玩意?」我驚慌的叫出了聲來,下意識的用手電筒照了照,空無一物!
喵!
正當我準備繞過車,過去看看的時候,車子底下傳來一陣嗚咧的叫聲,我硬著頭皮矮下身子一瞧?
一對綠幽幽的兩點在漆黑的車下閃現,原來是只貓!
我吁了口氣。
用手電照了照它,只見它渾身漆黑,似乎不太適應強光,見我照向它,身子陡然弓了起來,渾身的毛根根站立,嘴裡嗚嗚的吼叫著,做出攻擊狀。
我了個去!
我吐了口吐沫。不再管它。
回到車裡,心理的緊張感已經放鬆了不少,點了根煙。感嘆道,這人吶,大多都是自己嚇自己。想著想著,不禁莞爾失笑。
接下來似乎很順利,沒有再遇到什麼亂七八糟,當我駕著車來到大崗子鎮下水村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遠遠可以看見村頭的破路上輾轉著個男人,身側不遠停著輛自行車,見到我的車後,遠遠的揮著手招呼著。不用說,這死者的家屬已經在村頭等了急的亂轉。我看了下時間居然已經五點半了。短短的三十多里路我竟然開了近乎兩個鐘頭,冷汗爆淋的我趕忙下車陪不是。對方見我也是火急火燎的趕來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敬了我支煙後,就騎著自行車在前面帶著我來到了他家。
輾轉行了大約十來分鐘,男人終於停了,借著打開的車窗,我聞到了一股濃郁的硫磺味,伴隨著淡淡的燒紙味道。
這是一戶紅磚瓦房,屋檐下掛著兩個白燈籠,貼著白色對聯。房前前面用竹條圍了一圈籬笆。門前搭著遮雨布的簡易棚。屋裡亮著燈,似乎是聽到了門外的汽車的轟鳴聲,零零總總的出來了七八個身穿孝服的人,男女老少都有。
我熄火,下車。
胸口依然很疼,這更讓我知道那一幕的真實存在感!
好在現在天快亮了,而且也不在孤單。
「師傅,不好意思啊。車子進不去。」方才給我帶路的那個中年男人抱歉的敬了根煙給我。
我一擺手,道:「沒關係,也不差這幾步。」
那男人也沒再囉嗦,請我進了院子的棚子裡,招呼家人給我端椅倒茶,便匆匆的進了屋。我也不好意思說不用,接過一個小女孩倒的茶,敷衍了喝了口。接著客廳里傳來了一陣陣哀鳴般的哭聲。
因為,我的到來,他們的至情,親人就要別了!
雖然曾經也經歷過許多次生與死,但每當再次遇到的時候,總是會不知不覺的流露出莫名的哀傷!
唉!
這時候男人換了一身孝服出來,我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站起了身。
我說:「安排好了?」
男人面色悲痛的點了頭。
我說:「看開點兒,人都有這一步,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