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你坐下,寡人說兩句!」
楊瀚一聽可急了,這革命都要革到自己頭上了,這還得了?
楊瀚義正辭嚴地道:「諸位,宮中徵用男女,相當於已經服了徭役,各位立法時當把這種特殊情況考慮在內才是。」
蘇家公子眼睛一亮,道:「咦?這個我們卻不曾想到,既然如此,我們對於到了適婚年齡而不婚者,就不該是罰款,而是類同於未服徭役,這個應屬納稅!」
楊瀚一呆,我還從不敢提及納稅,唯恐引起各方忌憚,忽然之間,這就提及納稅了麼?
巴家公子道:「既然宮中服役者屬於為國服了徭役,那麼這不婚者所征的賦稅,應該屬於朝廷。」
楊瀚一聽,拍掌稱讚:「巴愛卿所言甚是有理。」
內有也有老誠持重的人,但一想不肯結婚的能有多少人?便徵稅也征不了許多,恐還不及各部落孝敬大王的財物,這稅歸了朝廷也無妨,因而眾人都無異議。
楊瀚卻是心花怒放,他根本不在意征這個未婚稅能征多少,重要之處在於,朝廷有了第一項由其徵收、由其使用的稅賦。
哪怕這稅只收得上來一頭驢子,那也是朝廷的,是他的,有了這個開端,就在三山百姓的思想上打下了一個向朝廷納稅的烙印,這是理念的樹立,這才是最重要的。
徐不二欣然道:「既然如此,宮中所用之人,自當列為不征之屬,這才是合乎法理的。」
這些公子哥兒們正在造他們已經這個階級的反,在做自己階級的掘墓人,只是他們一個個渾然不覺,反而覺得責任重大,莊嚴神聖的很。
大甜和小甜聽了這話卻很是幽怨,為什麼就不征了呢?我們喜歡被征啊,我們喜歡納稅啊,納稅光榮啊。
大甜小甜的幽怨持續了很久,尤其是譚小談自從爬上了大王的龍床,便有了貓一般的領地意識,看得甚緊,大甜小甜不要說是爬上龍床的機會,便連想揩大王一點油都成了難事。這對已經騷擾成習慣的大甜小甜來說,尤其不能容忍。
這幽怨,終於引得「天怒人怨」,第一場春雨,忽然間就來了。
這第一場春雨並不大,經過一冬之後,這場雨下得尤其不爽利。濕漉漉的風,沾在人身上感覺很不舒服。即便是聽著雨更易安眠的楊瀚如今也覺得心中煩悶。
不過,他心裡還是充滿期待的,正如那未婚稅的徵收,也許它產生不了多少收益,但是有了這個開始,未來就大有可期。這場雨,在他心中的意義也是如此。
春天的第一場雨,不僅淋落在了憶祖山上,也飄灑在了關東州的大地上。
一座豪綽恢宏的殿宇,檐下的風鈴被那纏綿的風雨飄搖著,偶爾發出幾聲,卻不及冬日時清脆悅耳。
本下親王宮的大殿上,眾臣屬仍然是傳統的席居跪坐。
眾多的將軍牧守官們,俱都跪坐於席上,眼觀鼻、鼻觀心,摒息不語。
木下親王盤膝坐在上首,臉色陰鬱。
木下親王看起來有四旬上下,正當壯年。他雖為親王,一向養尊處優,卻沒有一點肚腩,整個人顯得非常精神。他的鬍鬚剃得很短,濃而密,使他更透出幾分尚武之氣。
木下親王的目光徐徐地掃過眾文武,冷冷的聲音在大殿上迴蕩起來:「這三山洲,究竟為何突然之間冒出這許多海盜,嗯?」
他的親信幕僚德康牧守忙頓首道:「親王殿下,去歲春上,三山洲徐家家主徐伯夷暴斃,據聞是被人刺殺,此後,徐家封了海,與諸部之間多有征伐。這突然冒出來的許多海盜,據悉就是戰敗後的幾個部落殘餘,被迫流亡海上形成。」
木下親王沉聲道:「三山洲距此有六七日航程。他們既然退居海上,不去襲擾徐家,反來騷擾本王?」
德康先生苦笑道:「殿下,徐家城池,建於山中險要處,那些海盜登上岸去,能搶得了什麼?三山洲沿海雖有鄉村,卻以狩獵、捕撈為生,本就沒什麼積蓄的一些莊戶,搶也無甚好搶。他們要謀生,只有來我關東了。」
「啪!」
木下親王重重地一拍桌子,道:「那麼,本王的封地,就該成了他們眼中魚肉,任由一群海盜你來咬
第254章 春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