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郵箱裡有一封看過的郵件,日期是在我回鄉那幾天發來的,我警覺了起來,沈晴在那幾天回來過,瀏覽郵件的只能是她了!
我點開郵件發現裡面是一個網站鏈接,鏈接被點擊過了,我馬上把在沙發上睡覺的羅輝給叫醒了,在羅輝的注視下我點開了鏈接,一個網站彈了出來,我和羅輝都愣了下,這是一個專門描述降頭的網站!
沈晴點擊過介紹愛情降的那一項,我點進去看了下,愛情降是一種能讓愛人死心塌地的降頭,只要拿到對方的毛髮、血液、指甲就可以落降,功能有點類似苗疆的蠱,在下面還有電話和地址,都是香港的。
"我明白沈晴為什麼一接電話就說'你終於回心轉意了'這句話了,你枕頭裡的符也是這麼來的,沈晴去過香港找降頭師下降,但沈晴被騙了,降頭師沒有下愛情降,而是下了針降,對方知道沈晴跟你之間發生了什麼,利用沈晴的心理誘導她上鉤!"羅輝指著電腦說。
"媽的,先是姑婆,後是沈晴,還對我下了針降......。"我憤怒不已的捶著桌子。
羅輝突然打斷了我的話說:"等一會,我們好像搞錯了方向,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為姑婆才是事情的中心,可現在降頭師對你下針降進行折磨應該是在先的,在讓你親眼目睹最親的人在面前死去,沒錯了,你才是整件事的中心!"
"我?"我詫異道。
羅輝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我糊塗了,雖然我算不上好人,但也絕不是壞人,平時做人小心翼翼的,根本就沒得罪人,怎麼會有人這麼對付我?
"看來你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從你身上出發估計查不到什麼,這件事必須從姑婆和沈晴方面入手。"羅輝說。
"可是現在毫無頭緒怎麼入手。"我抓了抓頭髮。
羅輝指了指降頭網站上的電話和地址,我一下明白了,沈晴就是打了上面的電話,去了香港找這個人,可這個電話和地址會是真的嗎?我冒充需要下降的人打了電話過去,結果出乎預料,電話是真的,地址也是真的!
羅輝摸著下巴道:"有點意外,我還以為電話會不通。"
"不管怎麼說有了線索就要查,咱們要去香港一趟了,把你的身份證給我,我去辦通行證。"我掏出了錢包。
我在拿身份證的時候把那張大合照給帶了出來,我突然發現了照片上的一個細節,在照片的黑暗背景里有一排小字,此前根本沒注意到,現在坐在燈下,一反光馬上就看到了。
我把發現告訴了羅輝,羅輝拿著照片對著燈照了照說:"1959年7月,鄭大海,這應該是拍攝日期和攝影師的簽名。"
"怎麼把名字簽在黑暗的背景里了,要不是反光根本看不到。"我詫異道。
"達芬奇就喜歡在作品裡藏簽名,搞藝術的人都有這些臭毛病,不稀奇。"羅輝說。
我突然一個激靈叫道:"對了,這個鄭大海既然拍了姑婆大合照,那他肯定認識照片上所有姑婆了,只要我們能找到他,或許就能知道胡蝶姑婆的事了。"
"你別一驚一乍的,我早想到了,問題是這張照片拍攝於59年,這都過去半個多世紀了,當時的攝影師起碼八九十歲了,是不是活著都不知道。"羅輝頓了頓道:"不過這的確是條重要線索。"
有了這條線索,我們延緩了去香港,反正通行證也沒這麼快辦下來,羅輝推測這個鄭大海極有可能是廣東的報社攝影師,他以自梳女作為題材很可能是為了報道姑婆們的事,畢竟在那個時代自梳女作為一個敢於反抗封建禮法的特殊群體,是需要很大勇氣的,專門對她們進行報道也不是不可能。
我和羅輝找到了所有在廣東登記過的報社名單,挨個打電話打聽,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終於打聽到了這個人,這個人當年是深圳《先鋒日報》的攝影師,報社的所有照片都出自他手,但這家報社早就倒閉了,現在轉型為《先鋒雜誌社》了,專門挖明星的花邊新聞,現任雜誌社主編就是鄭大海的兒子鄭剛。
我們趕去深圳見到了鄭剛,鄭剛是個五十多歲的肥胖男人,他拿著大合照看了半天,搖了搖頭說:"你們想問照片上的事得找我老爸,不過應該問不到什麼。"
"為什麼?難道你老爸......。"我沒敢往
第8章 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