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只有等真正的失去之後,才會如此的痛徹心扉。
男人永遠都忘不了兒子小喻在他懷中奄奄一息,直到消失的情景。
那每一幀對厲邢來說,都是致命的哀傷!
他狠狠的親著童晚書,像是要把消失的兒子小喻給親出來似的。
執著而霸道!
如瘋如魔似的!
童晚書的唇很疼,她能感受到男人對兒子的渴望;
趁男人換息之時,一記耳朵重重的打在了厲邢的臉頰上,瞬間就把情緒激動的男人給打消停了,也打安靜了。
男人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控。
「抱歉」
厲邢喃聲道歉後,再次將童晚書緊擁在懷裡,「晚書,我真的真的好想小喻你能體會我每天度日如年的感受嗎?」
童晚書沒有接話,只是靜靜的聆聽著。
或許她在想:如果重來一回,男人還會珍惜小狼崽兒嗎?
還會因為種種的客觀原因,又或者他背負的感情債,而委屈他的小狼崽兒和母狼嗎?
童晚書不敢去試!
只一回,童晚書的心就已經被凌遲得千瘡百孔。
她哪裡還敢有勇氣再來一回?
童晚書無聲的沉默著,直到她的臉頰上有滴落下來的水滴,還帶著體溫
下意識的抬頭,童晚書看到了男人的眼眸中,正匯聚成滴的淚水;
童晚書哽咽了,她抱緊男人,將頭深埋在他的懷中,壓抑得嗚嗚咽咽起來。
她又何嘗不想念小狼崽兒呢?
她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愛小狼崽的狼媽媽啊!
靜謐的車內,只聽到兩個人隱忍的嗚咽聲,一聲伴著一聲,一聲哀過一聲。
良久,男人帶著泣意沉沉的問:
「晚書,如果小狼崽兒真的回不來了,你還要我嗎?」
「」
童晚書微微一怔:這不正是她想問他的話嗎?
其實男人要不要自己,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童晚書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腹,並沒有作答男人的問話。
「曾經,我以為:沒了我哥厲溫寧,我的人生將會是黑暗的。永無陽光可見。」
男人緩緩的吁了口氣,「但現在我才知道:失去小喻,失去你我的人生將會如死一般的沉寂下去,再也起不了一絲的波瀾!每天只會如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
童晚書:「」
這男人怎麼又矯情上了?
又說這些煽情的話!
「喻先生,如果您真的閒得慌,能不能請您幫我把故意傷人的事件處理一下?我真的是正當防衛!是柳姿先找我茬兒,還要讓人扒我衣服,我才動手防衛的。後來溫可來幫我然後我們倆就一起打了她們。」
童晚書可沒男人這麼閒。
她還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去解決。
對於童晚書來說,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著她呢。
男人微微一怔,似乎覺得女人怎麼這麼快就能從剛剛如此沉重且傷感的話題,直接跳轉到了其它的事情來。
難道她真的想不起小喻了?
可是可是男人明明感覺到:女人有恢復記憶的跡象啊?
「放心吧,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你不要光嘴巴說啊!你得去做啊!萬一我被判故意傷人,那可是要坐牢的。」
童晚書下意識的去撫自己的腹。
或許她還有後面的潛台詞,但卻欲言又止了。
因為那隻蛇蠍還活著,她不敢保證小狼崽是不是安全的。
但有一點兒她很肯定:她絕對不會讓小狼崽出生在看守所里。
「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對於喻先生的身份來說,這完全是件芝麻大的小事兒。
可對童晚書來說,這可是塌天的大事兒。
「那你現在就去處理。我等著呢。」
童晚書不給男人多愁善感的機會。
因為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