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好不容易挪到時笙旁邊,她還沒開口,就見剛才還躺著的人站了起來,直直的朝著遠處的花壇走去。
許樂往護士那邊看一眼,咬牙跟過去。
這邊花壇一個挨一個,很快就把護士的視線給擋住了。
許樂一個眨眼的功夫,剛才還在她面前的人竟然不見了。
她快走幾步,前面的花壇突然竄出一個黑影,直直的將她撲到旁邊的花壇中。
花壇里是帶刺的玫瑰,尖銳的玫瑰刺刺入後背,好一陣疼。
但是這疼,比起她此時的內心深處的驚恐,算不上什麼。
頭有清脆的聲音響起,「你跟著朕幹什麼?」
許樂一扭頭就對上一張熟悉的臉,和以前不同的是,她臉上的表情格外的冷,像她很久以前見過的一個冷血殺人兇手。
護士她的病情加重了,此時看來確實是這樣。
「安綺,你別緊張,我是許樂。」許樂也不確定昨天晚上她有沒有看清自己,所以此時有試探性。
時笙直接掐住許樂的脖子,「朕問你跟著朕幹什麼?是不是想謀害朕?」
她的手冰冷,沾著泥土的腥氣,許樂感覺掐著自己的不是手,而是一條毒蛇,一條隨時會勒死自己的毒蛇。
「沒有,我沒有,我只是想和你幾句話。」許樂聲音有些失真。
「朕和你有什麼好的,有病啊。」時笙繼續用力掐她。
許樂被掐得都快翻白眼了,你才有病。
當然這話她不能,出來在刺激到她發瘋,那就死定了。
時笙眸子眯了眯,她要是把女主掐死在這裡……
「喂,幹什麼的!」
時笙:「……」
一個護士從遠處跑過來,看清花壇里的情形,立即的對著時笙呵斥,「你們在幹什麼?安綺……你快下來。」
時笙不為所動。
「安綺,你又想沒飯吃是不是?」護士恐嚇時笙。
時笙白她一眼,當著護士的面,打了女主一拳,隨後才慢吞吞的下來。
「啊……」許樂捂著臉,嘴裡全是血腥味。
這個瘋子!
護士見時笙下來,有些害怕的往後退,大概是怕時笙打她。
時笙沖她揚揚拳頭,護士嚇得抱頭尖叫,躲到花壇另一邊去。
時笙囂張的離開,護士才鬆口氣,趕緊給其他護士打電話,讓他們帶鎮定劑去找人,免得傷到其他病人。
護士打完電話,繞到花壇去看許樂。
許樂壓倒一片玫瑰,後背此時已經滲出血跡,「樂啊,你怎麼就招惹上她了?」
許樂直抽冷氣,心底鬱悶,「我只是和她一句話,誰知道她突然就攻擊我。」
「我先送你去處理一下,以後別在靠近她了。」護士比時笙更兇殘都見過,也不覺得有什麼大驚怪的。
「安綺的病是不是加重了?」許樂狀似無意的問。
「醫生一會兒要去做檢測,要是真的加重了,就得送到六樓去。」平時許樂和這些護士處得比較好,所以護士就當是在閒聊一般的和許樂著話。
五樓的病人還能活動,因為他們只是發病的時候會有攻擊性,也不是特別兇殘,只要護士看管好,一般不會出什麼問題。
六樓以上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六樓那裡有個鐵門,上面的病人不許下樓,有的病人能在走廊活動,有的人只能被關在房間。
「奇怪,今天周警官還沒來,醫院發生這種事,抓不到兇手,我這心裡老是慌慌的。」護士不知何時轉移了話題。
許樂也不好轉回去,只是順著護士接話。
……
時笙回到房間,她的主治醫生就來了。
姓嚴,長得挺帥的,就是年紀大了,已經結婚,不過聽醫院那些神經病,這位嚴醫生,似乎和醫院的某個護士有不正當關係。
別以為神經病的話不可信,有時候神經病有可能是正常的,還以蹲各種角落,讓護士來找為樂趣,所以看到也不足為奇。
「今天你又打人了?」嚴醫生沒有先做檢查,而是先和時笙聊天。
時笙盤腿坐在病床上,微微仰著下巴,一副我